瞅見白司顏的臉上露出了那抹陰測測的笑容,不知為何,白倚竹莫名地覺得脊背有點兒發毛。
“你想幹什麼?你要怎麼報複他們?”
“哼……”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冷冷一哼,哂笑道,“南宮芷胤不是說要讓百裏雪篁對我下手麼?你覺得百裏雪篁會聽他的話嗎?”
“這個——”
微斂眼瞼,剛才在圍牆裏的時候,因為外麵沒有別的什麼聲音,所以南宮芷胤和百裏雪篁兩人說的話都十分清楚地傳到了白倚竹的耳裏,而且事關白司顏的感情大事,所以他有很認真地在聽。
雖然說他聽得很清楚,百裏雪篁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自己喜歡百裏司言,甚至還接二連三地否認了好幾回。
但!
南宮芷胤的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
身為同百裏雪篁交往最密切的一個人,很多時候往往會比本人更為敏感,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時候縱使百裏雪篁自己沒有發覺到什麼,南宮芷胤也能看出個苗頭來。
更何況,百裏雪篁到了最後,甚至還順著南宮芷胤的話頭問了一句“怎麼搶”……嗬嗬,這狐狸尾巴露得,不要太明顯。
而且,就算撇開這些不說,最讓白倚竹耿耿於懷的是,南宮芷胤一開始提到了有關於百裏雪篁的那些一反常態的行為,實在是很可疑——
“你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我要聽實話。”
“不喜歡。”
白司顏以為白倚竹要問的是她對百裏雪篁的看法,所以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回了這麼一句。
聞言,白倚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就明擺了過來,哪怕他不太確定白司顏說的不喜歡是指前任男神南宮芷胤,還是現任情敵百裏雪篁,但不管是誰,都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兒。
隻不過,他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
“我要問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要問什麼?”
“南宮芷胤剛才說,百裏雪篁那天晚上從山下回來之後,就行為反常地在冰冷的池子了泡了大半夜……你知道那是因為什麼,對嗎?”
聽他提到這茬,白司顏頓時就想起了那個更加狗血的場麵,不免有些尷尬,連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了幾分。
“他莫名其妙泡水裏……我怎麼知道他發、發的是什麼神經?”
“不,你知道的。”
白倚竹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不讓她有任何的閃躲,眼尾的弧線隨之緩緩拉長,露出了一絲絲詭譎的笑意。
“告訴我……你對百裏雪篁做了什麼,才會讓他那麼一個清心寡欲的男人,方寸大亂到要靠冰水冷靜的地步?”
扁了扁嘴唇,白司顏還是不想說。
“幹嘛要告訴你?你知道了又沒用……”
本來那事兒她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生過,而且那個時候她還心心念念想著南宮芷胤,突然間又說她跟百裏雪篁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會顯得她很沒輕浮很沒節操的好嗎?!
然而,之前看百裏雪篁一直在規避,白倚竹就已經很抓心撓肺了,眼下見白司顏愈是想要隱瞞,他自是更加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