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男神覆滅,三觀崩塌,小心翼翼嗬護的戀情被搞得烏煙瘴氣支離破碎,白司顏表示今天遭受的打擊實在太過沉痛,心塞到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放縱、想要墮落、想要發泄!
尤其是在聽到南宮芷胤的那一番“肺腑之言”後,白司顏梗在心頭的一口血,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好嗎!
所以,她辛辛苦苦憋了那麼久,到底是為了什麼?
既然命中注定像她這樣一沒有情商,二不會撒嬌,三不會賣萌,四不會裝柔弱,五不會扮可憐的……女!漢!紙!天生就跟她理想之中的浪漫愛情絕緣的話,那她還有什麼好掙紮的?還有什麼好矜持的?還有什麼好奢望的?!
本來心心念念懇懇切切地想要上演一場唯美如畫的曠世絕戀,結果硬生生地就活成了一桶不忍直視的狗血,而且還是巨無霸桶的那種!
嗬嗬。
白司顏已經不想再說些什麼了。
她覺得她上上輩子肯定不小心打斷了月老的三條狗腿,所以月老才會這麼對她恨之入骨,一點點希望都不給她,一百塊錢都不給她!
越想越覺得幽怨,越想越覺得悲催,仿佛像是著了什麼心魔一樣,一打開匣子就再也停不下來,直到心底的怨念越聚越多,最終化為白司顏眼底的一抹冷笑。
清冷入骨,而又邪妄入魂。
抬起頭,白司顏微勾眼角,於眼尾處揚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倒映在聞人海棠琉璃般璀璨的瞳孔中,宛如在黑暗之中緩緩開出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羅。
“小海棠,玩心嗎?”
對上白司顏的視線,因為光線有些昏暗,所以看得並不真切。
聞人海棠微微蹙起眉梢,對於白司顏這樣的稱呼有些接受無能,不由得愣了一愣,莫名其妙。
“玩心?什麼意思?”
“你連玩心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就敢這樣抱著我?”輕輕扯起嘴角,勾出幾絲邪笑,白司顏終於知道從聞人海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是什麼了,“那你知道你現在這種姿勢……是在幹什麼嗎?”
雖然看得不真切,但聞人海棠還是察覺到了白司顏的變化。
仿佛就是那麼一刹,從一隻狡猾而又蠢笨的兔子,變成了一隻詭詐而又捉摸不定的九尾貓妖。
稍稍鬆開手,感覺到氣氛不太對,明明剛才一直都是他占上風,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這會兒卻像是被白司顏壓製了一樣,聞人海棠心中有異,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
白司顏沒有馬上回答他。
伸出雙手,用一種頗為撩騷的姿勢環住聞人海棠後頸,十指穿過光滑如絲的長發,一點點地交叉在一起,構成一圈小環,隨即懶洋洋地搭在聞人海棠的肩頭。
往後退開半步,白司顏屈膝一抬腳,順勢就站到了身後的石塊上。
爾後,俯下比聞人海棠高出半個頭的腦袋,用一種俯視的目光,看進聞人海棠的黑眸之中——
“小海棠,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不習慣被人睥睨,聞人海棠的眉心又深蹙了三分,總覺得白司顏怪怪的,雖然語氣和腔調都沒有變化,說的話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聽不懂,但這一回……聞人海棠卻分不清她這是在故弄玄虛,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