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棠,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生氣的時候……更漂亮。”
“你——!”
“對了,這個還給你,”隨手從頭上摘下那根跟她一樣命途多舛的樹枝,白司顏滿是善意地將其遞還給了聞人海棠,“以後要追哪個姑娘,記得要出手大方一點,這麼一毛不拔是沒有前途的,不然人家一扭頭就把你拉進了黑名單,你就真的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說著,白司顏便就直起身子,一蹦一跳地落到了地上,大搖大擺地在青衣小廝頗為狐疑的視線下,大搖大擺地從院子大門走了出去。
半倚在門邊,聞人海棠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那截枯樹枝,眸底微光輕爍,看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
寢屋裏,因著身上被杖罰的傷勢還沒痊愈,獨孤鳳凜幾人難得被特許不用去上課,給了三天的休息時間,所以都還呆在屋子裏沒有出門。
不過,除了北辰元烈仍然趴在床上一個人寂寞如雪地玩紙牌之外,東傾夜和獨孤鳳凜都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左一右地站在屋子裏,先是從這頭顫顫巍巍地走到了那頭,又從那頭搖搖晃晃地走回了這頭。
因為足不出戶,在天岐山上又沒有什麼眼線,故而這兩天發生了什麼,獨孤鳳凜幾人並不知情。
他們現在心神不寧的是。
“之前不是說了,隻給阿言一天的時間去冰湖采珍珠,昨天太陽落山之前就得回來麼?怎麼到現在還不見阿言的半個人影,該不會是阿言出了什麼事吧?”
“別亂說,她雖然腦子不是很好使,但不至於那麼沒用……應該聞人海棠又想了什麼法子刁難她,指派她去做別的事情了。”
東傾夜眉心微蹙。
“那阿言既然已經回山上了,怎麼說也應該回來報個平安啊!她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獨孤鳳凜自我安慰。
“應該是沒有時間回來吧……”
想了想,東傾夜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不信!這院子就這麼點大,就算事兒再怎麼緊迫,也不可能連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更何況,她都連著兩個晚上夜不歸宿了,我總覺得心裏有點慌……”
獨孤鳳凜抬眸:“慌什麼?”
“獨孤鳳凜,你是真瞎還是假傻?那天你沒看出來嗎?阿言和聞人海棠不見了大半天,回來以後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對,你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撇了撇嘴角,獨孤鳳凜不想懷疑太多。
“我怎麼知道?”
“不行!”東傾夜卻是靜不下心來,總感覺這裏頭很有問題,“我要去找聞人海棠問清楚!”
聞言,北辰元烈忍不住轉過頭來,關心了一句。
“你要問什麼?”
一邊說著,東傾夜就已經深一腳淺一腳地扶著仍在生疼的屁股,一步步地走到了門口,伸手便要去開門。
“我懷疑他對阿言心懷不軌!”
“吱呀——”
還沒等東傾夜觸上門板,兩扇門忽然輕輕地從外麵被推了進來,緊跟著漏進來滿屋子的光線,還有一個不是那麼高大的身影。
“不用問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白司顏微微剔著眉梢,笑著看向屋子裏的三個人,“是,小海棠是對我心懷不軌,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