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一眼之下,在看清楚那是什麼之後——
“啪!啪!啪!”
揚手一揮,一連甩出桌麵上擺著的三個杯子,在同一時刻襲上了正在纏鬥的那三個人!
冷不防被偷襲,三人不由一頓,立刻抽開身,劈手擋掉了迎麵砸來的杯子,轉而齊齊回過頭,看向花宮嵐。
“我們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們的事情,我是沒有打算管,”花宮嵐眉尾輕揚,目光幽幽,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把小金鎖,伸到了三人麵前,“這個吊墜,是誰掉的?”
看清楚他手裏拿著是什麼東西之後,東傾夜立刻匆匆走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拿。
“是我的。”
然而,還不等東傾夜伸過手來,花宮嵐就收了回去,看向東傾夜的視線頓時多了幾分探究。
“是你自己的,還是你從別人那裏拿的?”
見花宮嵐對這個吊墜這麼感興趣,東傾夜不免微蹙眉心,輕哼了一聲。
“當然是我自己的,還給我!”
“我看未必,”微垂眼瞼,花宮嵐將小金鎖湊到燭台前,繼而對著火光仔細的看了一遍,接著道,“這上麵寫著‘長歌’兩個字,應該是這把金鎖主人的名字。”
一聽到“長歌”二字,聞人海棠和獨孤鳳凜跟著眸光輕爍,但沒有馬上開口戳破……他們也看出了花宮嵐對這把小金鎖的執著。
“我的字就是長歌,不行嗎?”
東傾夜目光灼灼,毫無半點心虛,說得跟真的一樣。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氣勢太盛了,花宮嵐反而有些懷疑。
“如果這把小金鎖真的是你的,你能不能把衣服脫了,給我看下?”
問得此言,東傾夜神情一僵,立刻露出了戒備的目光。
“你要幹什麼?”
見他會錯了意,花宮嵐不免有些頭疼,不得不解釋了一句。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隻是想確認一下……”
微蹙眉梢,一聽說要脫衣服,聞人海棠和獨孤鳳凜的表情都變得警戒了起來,如果花宮嵐不這麼說,他們也許還會告訴他小金鎖很有可是是白司顏的,但是要脫衣服的話……嗬嗬,那就免談了!
而且仔細回憶了一遍,獨孤鳳凜雖然沒能看清白司顏的身子,但聞人海棠在幫她塗抹藥膏的時候,可是從頭到腳前前後後都看了個遍,甚至連腳底板都沒有漏下……但他可以肯定,並沒有在白司顏的身上發現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所以,這把小金鎖或許跟白司顏無關,畢竟全九州那麼多的人,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叫長歌,也許這隻是個巧合罷了。
隻不過,這玩意兒是東傾夜掉的,獨孤鳳凜到底有些耿耿於懷,不由抬眸看向花宮嵐。
“你想確認什麼?”
“在沒有確定之前,這個暫時還不能說。”
花宮嵐卻是守口如瓶。
僅僅憑借一把小金鎖,最多算是找到了一點兒線索,但還遠遠不足以證明東傾夜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而且東傾夜的背景他不是不知道……可能性似乎並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你什麼都不肯說,就要我脫衣服……切,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不說拉倒!把金鎖還給我!”
因為小金鎖本來就不是他的,所以東傾夜自然有些心虛,雖然有些好奇花宮嵐為什麼會對一個小掛墜感興趣,但這事兒關係到白司顏……打心底裏,東傾夜不想讓白司顏跟花宮嵐這樣的家夥扯上關係。
要不然,以後萬一跟花宮嵐成了對手,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花宮嵐看起來很好商量,但耍起無賴來,也是叫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金鎖我先收著,什麼時候你肯脫衣服了再來找我要吧……隻要這金鎖確實是你的,我定然還你,如若不是……”
說到最後,花宮嵐微微一笑,沒有把話說下去,隻微斂神情,暗暗地打量著東傾夜的表情。
“你——”
東傾夜麵色一冷,知道他是故意為了試探自己,沒敢表現得太激烈,隻不悅地哼了一聲。
“堂堂的國師大人,什麼時候也會做出搶別人的東西這麼卑劣的事情了?”
“我不是搶,我隻是暫時替小金鎖的主人保管,”花宮嵐不為所動,口吻卻是很篤定,“半個月,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想要回金鎖,就來找我。”
“哼,”見他步步緊逼,東傾夜心頭疑慮更甚,“不用你說我也會找你要的,你最好保管好了,要是弄丟了,就算是你紫炎國的國師,也不見得賠得起!”
為今之計,隻能找個機會,對他用一次鬼瞳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