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上你。”
挑起眉梢,學著司馬懷瑾的語氣腔調,白司顏特別抑揚頓挫,一字一頓,斜著眼睛睨向他,將他的剛才的說的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他。
大概是被白司顏刻意捏造的語調嗆到了,司馬懷瑾不由愣了一愣,隨即才微微沉下臉色,羞惱之下愈發憤憤然了起來。
“既然你不喜歡,那就解除婚約啊!”
扭了扭小蠻腰,白司顏偏偏要氣死他,從兩片嫣紅的薄唇裏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就不!”
“你……”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眼下司馬懷瑾就是這樣的心情!
剛才不是已經談得很好了嗎?她都已經鬆口答應了,可以先解除他們兄弟兩人之中一人的婚約,然後又口口聲聲,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喜歡上他——這不就等於他和司馬重偃二人的婚約都能解除了嗎?
怎麼一轉頭,她又否決了?!還一臉無賴的樣子,簡直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惱火地瞪了白司顏一眼,司馬懷瑾滿臉憤慨地甩了甩袖子,許是從未跟人這般爭辯,又或是從未遇上像白司顏這樣說不通的人,一時半會兒不免有些腦袋短路,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隻下意識地揚起了手臂。
“哢!”
還不等司馬懷瑾的抬到足夠的高度,白司顏立刻先下手為強,眼疾手快地把住了他的手腕,爾後輕輕一擰……
“嗷——”
司馬懷瑾瞬間痛得渾身一抽,忍不住痛呼出聲。
末了還不忘怨恨地看向白司顏,惱羞成怒地質問她!
“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粗蠻無禮的女子?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好好說的嗎?我還沒怎麼著你呢,你怎麼就出手傷人了?!”
聽到他義憤填膺,委屈不已的抱怨,白司顏跟著一愣,不明所以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會錯了意,不由得有些心虛,但明麵上卻是拉不下老臉,隻能剔著眉梢冷笑了一聲。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我可算是見識到了……方才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怎麼又成了我粗蠻無禮,出手傷人了?”
“我動手?我什麼時候動手了?!”
“你剛剛抬起手來,不就是因為說不過我,一氣之下想要扇我巴掌嗎?”
聞得此言,司馬懷瑾隻覺胸中騰起了一團火,便是不想動手扇她,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了那股子衝動——她以為人人都像她一樣嗎?動不動就暴力相向?他那麼斯文的人,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動粗?他那麼典雅的氣質,她是眼瞎了沒看出來嗎?!
相比起對牛彈琴做不通白司顏的思想工作,司馬懷瑾表示被她誤以為是魯莽無禮之輩更讓人生氣!
所以,怒極之下,司馬懷瑾反而勾起了嘴角,冷笑著抬起另外一隻手,繼而在白司顏戒備的目光之中,緩緩地,緩緩地……撫上了她的臉頰。
“你以為你的臉上鍍了金嗎?我會稀罕扇你的巴掌?”
一句話,聲調低低的,語氣平平的,不像之前那樣波瀾起伏,但是聽在白司顏的耳裏,那叫一個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