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他,就連紫炎王朝一手遮天的他的攝政王叔,都不敢輕易得罪花宮嵐。
由此可見,花宮嵐實力之深,令人發指。
沒想到像獨孤鳳凜那麼倨傲的家夥,會主動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東傾夜不免動搖了三分,旁人若是花宮嵐誇得天花亂墜的,他自是不信,但獨孤鳳凜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如果連他都敗得那麼慘,自己再出手,恐怕也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
念及此,東傾夜冷冷地眯了眯眼睛,看向花宮嵐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戒備。
而在幾步開外,花宮嵐依然還是如沐春風,從容淡然,嘴角含笑,眉眼若畫,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
更前麵,白司顏被聞人海棠打橫抱在懷裏,先是驚了一驚,在反應過來之後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跳下去,隻不過她越是扭聞人海棠就收緊手臂抱她更緊。
不得已之下,白司顏隻好開口……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可以放我下去嗎?我能自己走,真的……”
“閉嘴。”
回答她的,卻隻有這麼幹脆利落,一點都和藹的兩個字。
“可是……”
一想到聞人海棠很有可能會就這麼抱著自己、當著所有同窗的麵走進講堂,白司顏就深深地不安了起來,表示完全無法直視那麼美的畫麵,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你該不會就這麼抱著我進屋子吧?”
這一回,聞人海棠沒有說話,直接無視了她。
默了片刻,眼見著就要走到了那個院子,白司顏愈發緊張了起來。
“聞人海棠,你行行好,放我下去行不行?這樣真的不好……”
終於,聞人海棠垂眸,理了她一聲。
“哪裏不好了?”
“男、男男授受不親……”
“你當初在那麼多人麵前親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授受不親?”
聽他這麼一說,白司顏瞬間沒話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那時候……不一樣。”
聞人海棠咄咄逼人。
“如何不一樣?”
“那時候,我隻是開玩笑的,當不得真……可是……”
“嗬,”聽到白司顏這樣說,聞人海棠忽然笑了,笑得那叫一個春光明媚,十裏百花開,“你也知道現在我是認真的麼?”
他自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她再裝糊塗就太假了好嗎?
又是一陣沉默。
說好了要做一朵黑心黑肝黑肺的黑蓮花,可說到底,白司顏還是白的。
不要問為什麼,因為她姓白。
所以,在把聞人海棠“休”了之後,白司顏其實就已經原諒了他之前那些惡劣的所作所為,打算跟他一筆勾銷,一笑泯恩仇了。
抬眸,白司顏不再避開他的視線,難得誠心誠意了一回。
“聞人海棠,我不值得。”
她不值得他這樣對她。
這段時間,認識了那麼多的人,發生了那麼多事,雖然白司顏一萬個不能苟同他們的男權主義,想著要改造他們,但不可避免的,白司顏也在他們的影響之下,也逐漸改變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