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聞人海棠的回答是。
“重嗎?為師已經對他很溫柔了……不信你問東傾夜?”
白司顏轉頭,看了眼東傾夜。
東傾夜咬牙切齒。
“是挺溫柔的,至少沒把他的肋骨打斷。”
“你的肋骨不也沒斷嗎?”
“是啊,差一點點就斷了……嗷,能不能不說這個?我好不容易才逼自己忘掉身上的傷,你這一說我又覺得渾身都痛了!”一邊說著,東傾夜便換上了痛苦的表情,一把抓著白司顏的爪子,就往自己的身上搓,“不管!都是你害的,你得給我揉揉……”
剛才還沉浸在凶殺案的慘淡氣氛之中,一扭頭,就看見東傾夜見縫插針不遺餘力地吃白司顏的豆腐,聞人海棠眉眼兒一挑,頓時就不痛快了,當即也跟著抬起手往東傾夜身上招呼,笑眯眯地說道。
“為師也幫你——揉揉!”
話音落下,就聽到東傾夜“嗷”的一聲慘叫,瞬間倒頭躺在床上,疼得整個人都抽了起來。
白司顏被他過於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忍不住抬頭問向聞人海棠。
“喂……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麼?”
“沒什麼,按摩啊……”聞人海棠一臉無辜,繼而走上前兩步,一把拽起東傾夜的衣襟,像是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轉身便要走,“話又說回來,為師還沒問你,大半夜的怎麼會出現在阿言的房間裏?如果為師記得沒錯的話,你的寢屋應該不在這裏。”
“鬆手啊混蛋!誰說寢屋不在這裏,我就不能住在這裏了?!”
眼看著就要被聞人海棠拽出了門外,東傾夜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趕緊伸出雙手雙腳,像是蜘蛛一樣緊緊地扒在了房門上,死死地不肯鬆手!
聽到他的話,聞人海棠立刻頓住了步子,回過頭來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啊!別問為什麼,就是你想的那個答案!”用力一扯,東傾夜猛地掙開了聞人海棠的禁錮,繼而往後退了兩步,揚手一甩,砰的一下就關上了門,“老師慢走,不送!”
等了片刻,白司顏以為聞人海棠會再度推開門闖進來。
結果……
好長一段時間,外頭都沒有什麼動靜。
轉頭瞅見東傾夜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白司顏不免有些狐疑,忍不住走上前推開門朝外看了一眼。
卻見外頭的走廊上……竟是空空蕩蕩,別說人影,就連聞人海棠的半片衣角也沒看到……也就是說,聞人海棠居然走了!他居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轉過身,白司顏滿臉詫異地看向東傾夜,驚疑道。
“你剛才說的那兩句話……就什麼‘你想的那個意思’、‘你想的那個答案’,到底是在說什麼?怎麼小海棠一聽到你這麼說,他就……真的、真的走掉了?”
“嗬,”東傾夜勾了勾嘴角,走上前來順手關上了門,爾後緩步貼近白司顏的跟前,俯下身湊到她的臉頰邊,低低地笑了一聲,“你怎麼不先問問我……為什麼我能留在這裏?”
聽到這話,白司顏更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