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顏笑著壓低了聲調,問得意味深長。
“還想更滿意嗎?”
東傾夜七竅玲瓏,根本用不著白司顏再點撥些什麼,立刻就傾身覆上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將一個熾熱的字節嗬入了她的口中——
“想!”
再一次被狂風暴雨般的熱情淹沒,白司顏深深地覺得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總有那麼一些人,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寵他一點。
當然前提是在他的表現比較“好”的情況下。
否則……嗯,一切免談!
月色如雪,夜深露重,在幾番香汗淋漓之後,白司顏終於經不住洶湧而來的困意,合眼睡了過去。
東傾夜伸手幫她蓋好錦衾,垂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眉眼兒彎彎的,笑得像是一直狡黠的小狐狸。
他給白司顏種下的蝴蝶毒,喚作“七不離”。
七不離。
意為此生不棄不離。
東傾夜沒有告訴白司顏的是——
若要解蠱,需飲身種蠱母之人的心頭之血,連飲七七四十九日,蠱毒得解,而蠱母之軀……必死無疑!
這才是蝴蝶蠱最終的真相,殘忍而美麗,隻為此情不渝。
第二天一早,東方露白,太陽還沒有出來。
屋子裏,長得帥的人已經起來了,而醜的人還在睡覺……咳,錯了,是賢惠的小夜子已經起來了,而被折騰了一宿的白司顏還在睡覺。
因著兩人昨晚上太過激情,哪怕夜裏氣溫有些微冷,也出了不少的汗,整個人都有些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
第一次嚐到甜頭,東傾夜在欣喜之外,卻是不敢怠慢。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白司顏第一個男人,所以……為了能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他當然要做得比其他任何一個人都好,好到讓白司顏習慣了依賴他,再也離不開他,從而把那些煩人的家夥遠遠地甩開!
他說了,他不要求白司顏為了他妥協什麼,遷就什麼,但這並不表示他不能對那些個情敵出手,也不代表他不會在白司顏麵前盡心竭力地——爭寵!
差不多等太陽從雲海中冒出了半個腦袋,白司顏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渾身上下是意料之中的酸痛,但在酸脹之外,卻又感覺到絲絲的清涼和舒爽,而不像之前幾次那樣,好似整個骨頭都散架了。
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手一攬,身邊空空蕩蕩的,白司顏不由睜開了眼皮,往身側的床板上瞄了一眼,沒有看見東傾夜。
抬眸往屋子裏掃了一圈,還是不見他的影子。
支撐著手臂坐起來,白司顏打著哈欠撓了撓頭發,垂頭瞟了一道,卻見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身子好像也已經被人擦幹淨了,沒有任何粘膩不適,乃至於整套被子和床單都被換了一遍,整潔幹淨,帶著絲絲馨香,並沒有任何歡好之後留下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