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花宮嵐其實比白司顏更腦殼疼,而且還是越想越疼,幹脆也不再多想,隻求盡人事……聽天命!
“朱雀劍呢?”
“噢,在這裏!”
放下白鳳劍,白司顏轉身從腰間取下朱雀劍,繼而毫不猶豫地揚手塞到了花宮嵐的懷裏,好像那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卻是惹得周圍一幹人眼紅嫉妒,求而不得。
花宮嵐拿過朱雀劍,笑了一笑。
“還算你聰明,知道這劍藏不好,就隨身帶著。”
“那當然,怎麼說也是把價值連城的好劍,更何況還是二哥給我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人給偷了去?”
故意加重了“偷”這個字節,白司顏不怕隔牆有耳,就怕那藏身在暗處的人太沉得住氣……要是他按兵不動,什麼也不幹,那他們這些大戲可都白唱了。
轉手將朱雀劍交給了書院裏的青衣小廝,花宮嵐隨口吩咐了一句。
“送到祠堂去吧,就在大堂隨便找個地方放著就行,那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闖得進去的。”
“是。”
青衣小廝雙手接過朱雀劍,微微躬身應下,即便轉身匆匆走離。
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走開,白司顏有些不放心。
“你不親自去?就這麼交給他……不會出事嗎?”
“不用擔心,這青天白日的目標太大,沒人會蠢到在太陽底下出手,而且書院裏的人怎麼說也有那麼些個深藏不露的絕技,就算能打贏他們,下場也不會太好,聰明的人是不會冒這種險的。”
聽他這麼一說,白司顏徹底地就放了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是花宮嵐說的,她也會下意識地、不由自主地……將其奉若金科玉律的聖旨。
陡然意識到這一點,白司顏不免心頭一驚,暗道不妙。
然而抬頭看向花宮嵐,那張俊雅的麵龐上依然是閑雲悠悠的神情,似乎任何人對他言聽計從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像剛才,從頭到尾他都沒正眼看過朱雀劍,仿佛這把上古神劍於他而言是唾手可得的尋常之物,並不值得稀罕覬覦。
像他這樣的情況,隻有兩種解釋。
第一,他超然物外,淡泊名利。
這顯然是扯淡!
沒有哪個真正超然世外不染塵埃的家夥,能夠坐上紫炎國國師那麼高的位置,甚至還在權力的最中心不動聲色地斡旋!
第二,他看多了奇珍異寶,一把朱雀劍在他眼裏已然是微不足道的東西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白司顏倒是忍不住有點兒蠢蠢欲動了。
花宮嵐出身鳳鳴國,他之所以能被紫炎帝君請為國師,就是因為他當年在天岐書院一鳴驚人,聲動天下!
換言之,他的秉性早在年少的時候就已經成形了,對他有著潛移默化影響的,並不是紫炎國,而是鳳鳴國——這意味著什麼?簡直就是用腳趾頭都可以猜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