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馬重偃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這一點從他一心一意癡迷於劍道就可以看得出來,當一個人全神貫注於一件事的時候,他才能在那個方麵取得非凡的成就。
毫無疑問,司馬重偃的武功縱然不及天字閣的這幾位,但劍術卻可能比天岐書院之中的任何人都更勝一籌。
在他眼裏,一便是一,二便是二,精益求精,絕對沒有“含糊其辭”這四個字。
眼下,白司顏接受他是一回事,可這並不代表他就一點兒也不介意昨夜裏發生的事情,相反……正因為白司顏接納了他,並且還是無緣無故地突然之間就轉變了對他的態度,司馬重偃才更介懷來龍和去脈,不想永遠都處於這樣被動的局麵,因為他隱隱地感覺到……即便是白司顏認可了他,但以後的日子,並不見得會有多麼的陽光明媚。
換句話說,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一場更大的風暴的序幕。
在這場愈發白熱火的較量之中,他能不能占到上風,能不能分到一杯羹,這杯羹是多是少……恐怕還是一個未知數。
聽到司馬重偃頻頻追問,白司顏不由得嘟了嘟嘴唇,有點兒心累。
“你怎麼還問這個?”
難道接下來不該說些溫存一點兒的情話什麼的,來調節一下氣氛嗎?
怎麼繞來繞去,繞了一大圈兒,竟然又回到了原處?
不過……抬眸瞅了眼司馬重偃那俊酷的臉龐,白司顏微微歎了一口氣,不再指望能從這個冷血美少年的嘴裏聽到什麼動聽的溫香軟語,他能和聲和氣地跟自己說話,就已經是一個質的飛躍了!
“我想知道,百裏月修怎麼會出現在天岐山上?還有南宮芷胤……他怎麼會跟你們攪合在了一起?”
一個在玄字閣,一個在天字閣,不管是哪頭都距離他最近,可是這些人直接躍過了地字閣就抱團勾搭在了一起,叫他情何以堪?!
“哎,這事說來可就長了……”
白司顏淺淺地歎了一口氣,回憶起昨天那漫漫長的一夜,像是輪回了好幾個世紀,那種感覺就好似自己大半輩子都活在了裏頭,其餘的時間都是白活的一樣。
要不是司馬重偃堅持要了解前因後果,白司顏還真不願意重新回想一遍,昨夜熾熱的餘溫尚且留在體內,身上還有那幾個家夥留下的味道和痕跡,哪怕在催情花粉的作用下,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意誌力,可發生了什麼卻是曆曆在目,清楚地刻在了腦海之中,叫人單是回想是一絲半毫的,都免不得臉紅心跳。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二哥會上山,這事兒根本就一點預兆都沒有,看到他冒出來,我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誰假扮的他……”
頓了片刻,白司顏稍微疏離了一番頭緒,即便從頭到尾把昨天的那場烏龍說了一遍。
當然……有些環節能掠過就掠過,能從簡就從簡,反正剛才百裏月修和花宮嵐都已經當著眾人的麵說得那麼露骨了,她就不用再詳細地前情回放了!
一段話,白司顏講得累覺不愛,司馬重偃更是聽得心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