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就算白司顏露在外麵的隻有一抹香肩,但上麵若有似無的紅印子,也足夠讓百裏雪篁心塞一萬次了。
“她是……?”
兩位師尊常年住在後山,很少出來,平日裏接觸的也多是天字閣的學生,所以看著白司顏難免有些麵生。
“他是百裏司言。”
百裏雪篁淡淡地回了一句。
聽到這個名字,兩位師尊才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繼而忍不住砸了砸嘴巴,轉頭看向百裏雪篁感歎了兩句。
“原來是她啊……聽出你這個四弟剛上山的時候就鬧得滿山風雨,連聞人海棠都奈何不了他,甚至連花宮嵐都覺得頭疼,為師原以為隻是她個性較為剛烈不羈,眼下看來,倒是有些能耐……”
“可不是嘛,以前沒見過,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現在見了,你說……”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三師尊半眯起眼睛,露出了幾分好奇的目光,“她到底練了什麼邪功?不過才十幾歲的年紀,竟然能有幾十年的功力?!”
聞得此言,立在邊上的青衣小廝不由吃了一驚,忍不住開口反問了一句。
“師尊你是說……百裏司言的體內,竟有幾十年的內力?”
“不錯,”二師尊微揚嘴角,頷首道,“至少二十年。”
很顯然,走火入魔的西冥蘭諾十之八九就是被這個少年降服的,而適才
三師尊抬眸問向百裏雪篁。
“雪篁,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哪怕是再精妙的絕學,也不可能在如此幼小的年紀練成這番功力,她體內的這些內勁,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百裏雪篁半斂眼瞼,不動聲色。
“學生也不知道。”
並不是他有意隱瞞,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嗬……”三師尊抬起手,又捋了把胡子,眉眼間露出了幾分玩味的神態,“這倒有些意思,看來這小子身上藏著不少的秘密,等西冥蘭諾的事情解決了,讓他到後山來走一趟。”
百裏雪篁垂眸應下。
“是。”
說著,兩位師尊又在池子邊觀望了一陣,見著西冥蘭諾的情緒逐漸沉定了下來,池子裏劇烈撲騰的氣泡也逐漸消匿了下去,才揮了揮袖子,轉過身打算離開。
“有他們兩個壓著西冥蘭諾,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為師和你的三師父就不杵在這裏幹站著了,若是還有什麼事,再來後山找我們便可。”
百裏雪篁巴不得他們快點走,要不然他們一直站這裏,白司顏又是粗粗糙糙的性子,萬一不小心走漏了春光,隻怕女兒身就要敗露了!
“是,學生明白。”
兩位師尊說著又交代了兩句,即便轉身走了出去,然而還不等他們走到外堂,身後忽然“嘩啦”一聲,爆出了巨大的一圈水幕,霎時間滾燙的藥水像是瓢潑大雨般傾瀉而下,打濕了大半個屋子!
“啊——”
西冥蘭諾忽然仰天長嘯,陡然睜開了眼睛,雙眸熾熱,目露凶光,宛如暴怒的凶獸!
還不及眾人反應過來,西冥蘭諾就揚起雙臂,一掌震開了麵前的白倚竹,繼而迅速轉過身,劈手掐上白司顏的脖子,傾身上前逼了過去,將她筆直地壓到了池子邊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