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來不及,”花宮嵐淡笑著打斷他,“下午上課,東傾夜還要坐呢,總不能讓他一整天都蹲著吧?”
“蹲著好啊,還可以練習紮馬步!”
東傾夜:“……”好你個鬼!
看了眼義憤填膺支支吾吾的東傾夜,花宮嵐非常貼心地當了回翻譯。
“他說,好你個鬼。”
東傾夜:“……”艾瑪,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花老師你這一次真是深得我心!
見花宮嵐堅持要轟自己走,西冥蘭諾默了一陣,想不出什麼理由賴著不走,隻好走上前拾掇了幾下桌椅的碎木塊,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沒辦法,他也打不過花宮嵐好嗎!這點兒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白司顏支肘靠在桌子上,托著腮幫子看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哪怕這些事兒大多是因她而起,但她現在就像圖個清淨,而且就算她插手了,事態也不見得會明朗起來,隻會越攪越混,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開手腳啥事兒都不管,還能落個自在!
這不,不作死就不會死,作著作著……那些個家夥就自己把自己給作歇菜了!
一整天下來,不管是東傾夜還是西冥蘭諾,都沒再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難得玄字閣裏平靜了一天,無波無瀾,現世安穩而歲月靜好。
隻可惜,這樣的安穩隻是暫時的,平靜之下必有狂瀾!
就在白司顏納悶大醋壇子獨孤鳳凜怎麼會那麼沉得住氣,憋了一整天都沒來找自己?奇怪北辰元烈居然也有如此安分守己,不鬧不騰?疑惑百裏月修上了天岐山,卻沒有出現在課堂上?……的時候,一推開寢屋的門,白司顏愣愣地拿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爾後又默默地關了上去!
在門縫合上的一刹那,第一個躥上白司顏腦門的詞就是——
跑!
然而,在她還沒來得及拔腿的前一麵,身後的門就被一陣冷氣轟然震了開,緊跟著甩出一道長鞭,精準無誤地纏上了白司顏的腰身,隨即輕輕一拽,將她整個人都扯進了屋子裏!
“哐!”
西冥蘭諾正要問話,卻見門扇重重一拍合了上去,硬生生地將他堵在了外麵!
“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西冥蘭諾有些收了驚嚇,轉頭看向東傾夜,“這屋子裏……該不會是有鬼吧?!”
“怕什麼,”東傾夜愛理不理地嗤了一聲,“就算有鬼也不會對你感興趣。”
“可是……”
瞅著東傾夜滿臉的敵意,西冥蘭諾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麼,便湊上去抬手敲了敲門。
“阿言?!阿言?!你怎麼樣了?快開門,讓我進去!”
“吱呀——”
門應聲打開,迎麵探出臉來的卻是一個先前沒有見過的男人。
“你是誰?”
西冥蘭諾眨巴了一下眼睛,反問道。
“你又是誰?”
“我是阿言的未婚夫,阿言今天有點事,暫時不會跟你玩了,你找別人玩去吧!”
暫時不會跟你玩了……
你找別人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