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脖子,白司顏越想越覺得詭異,總覺得這事兒有點邪門,哪怕是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她也隻聽過偉哥啊腎寶啊之類壯陽的十全大補藥,還真沒研究過有什麼神丹妙藥可以讓女人吃了以後,就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夜禦五次都不費勁兒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花宮嵐是從那個神馬神馬的鳳鳴國來的,身懷什麼秘術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畢竟那是個女子為尊的神奇國度,經過幾百年的悠久曆史,多多少少總能搗鼓出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禦男之術,再加上花宮嵐身為位高權重的帝師,顯然是掌握了整個國家最頂尖的研究成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司顏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除非花宮嵐妖顏惑主,用卑劣的手段爭寵上位,否則沒有哪個政權的君主會研製一些傷害身體的東西來給自己減壽,而依照花宮嵐的秉性,應該是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爭風吃醋的!
換句話說,花宮嵐給她吃的藥丸應當是強身健體用的,至少絕對不會傷及到她的“鳳體”!
這麼想著,白司顏倒有些感激起花宮嵐來了,要不是他貢獻出了十全大補丸,她非得累成狗不可,少說也得有三天下不了床了……不像現在,可以拍拍屁股,走得瀟灑隨性,一身輕鬆!
站在門口抖擻了一陣筋骨,白司顏本打算去找司馬青檸,想了想,走到一半卻又折了回來。
剛不久前才折騰了一出好戲,把司馬懷瑾害得那麼慘,白司顏的膽兒哪怕再肥,也不敢在這種緊要關頭跑去老虎頭上拔毛,萬一不小心撞了個正著,司馬懷瑾一棍子打死她還算好的,萬一打個半死不活成了殘廢,那她豈不是要哭瞎?
躡手躡腳地走回來,白司顏掉了個頭,轉而從略顯隱秘的小道偷偷摸摸地貓腰擠了出去。
身後,屋子的門緊緊地關著,司馬重偃完全沒有任何要追出來的意思,不知道是被氣傻了,還是被打擊得生無可戀,白綾三尺一丈輕地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其實,摸著良心說,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到司馬重偃的頭上。
畢竟技術這種東西,不像是智商那樣天生就能有的,第一次嘛,誰都沒有經驗……所以白司顏逐漸明白了,問題不是出在他們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白司顏會在如此忙碌的生活當中,抽出僅有的一點閑暇時間,來繪製那幅毀人不倦的春一宮圖的原因。
隻是不知道司馬重偃的悟性如何,希望能派得上用場!
攀在牆頭上,白司顏摸著空空的肚子,看著不遠處坐在石桌邊吃飯的司馬青檸和司馬懷瑾,抿了抿嘴唇,有點兒無語凝噎,不是滋味。
她覺得她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本來少了一個東傾夜,她可以安安靜靜地上課睡覺下課吃飯的,誰想到會落到眼下這麼淒楚可憐的境地,玄字閣不能待也就算了,地字閣還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讓人瞧見,好不容易轉了大半圈循著美食的香味找到了膳堂……一抬頭,嗬嗬,司馬懷瑾氣鼓鼓地坐在那兒,麵色依然十分不善,顯然是沒有消氣。
悲了個劇的,白司顏突然醒悟過來,她的人生就是一個大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