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顏沒有理會那人的打岔,聯想到後山的懸崖腳下那個形狀奇怪的飛行器,再加上白倚竹和眾人對那玄衣人的追捧和高度評價,不禁對那個叫做東方鶴酒的家夥產生了愈發濃厚的興趣。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見識一下他的厲害了。”
聞言,白倚竹微勾嘴角,淡笑著看向白司顏。
“這段時日我打算找個時間下山去找他,你要跟我一起嗎?”
“嗯?你還要專程下山去找他?為什麼?”
“想要問他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呀!”一拍胸脯,白司顏胸有成竹,自信滿滿,“我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好嗎!比那什麼東方城主絕對知道得更多!有我這麼一個百科全書在,你何必舍近求遠,退而求其次啊!”
一聽到“退而求其次”這幾個字,四下之人立刻轉過臉來,齊齊側目,仿佛在說……百裏司言同學,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嗎?!居然說東方城主是“次”?這得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說得出口啊!
這下,就連白倚竹也沒再繼續給她幫腔,隻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你不知道,問了也白問。”
聽到這話,白司顏頓時就不高興了!
“你都還沒問呢,怎麼肯定我就一定不知道了?”
“好,”白倚竹收斂神色,微微一笑,“那我問你,《太白經》第十卷第二十三頁第八行之後被燒毀那半頁紙上寫的是什麼?”
“這……《太白經》又是個什麼鬼?”
一扯到文史之類的玩意兒,白司顏果斷跪了,毫不猶豫的!
聽她這麼一問,周圍的人頓時就哄笑了起來,搖著腦袋忍俊不禁,雖然剛不久之前白司顏那一手精彩絕倫的超凡醫術確實是驚豔到他們了,但有時候某人的無知還真是讓人望洋興歎,望塵莫及……
“好吧,我是不懂什麼《太白經》、《太黑經》的,不過……就算有些事兒我知道的不如東方鶴酒多,但我知道的他也不一定知道!哼!”
其實剛剛話一出口白司顏就後悔了,意識到自己丟了人,趕緊亡羊補牢改了口風,隨即恨恨地瞪了一眼害她當眾出醜的白倚竹,又隨口扯了兩句,即便扭過腦袋大步流星地走了開。
看著白司顏快步走開的身影,白倚竹卻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仍然銜著嘴角的一抹笑,為自己嗆了某人一回而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畢竟白司顏的嘴皮子也不是蓋的,想要說贏她並不容易,所以偶爾占了一次上風,會讓人莫名的有成就感。
隻可惜這種成就感沒能持續多久,白倚竹就恍然驚覺……自己剛才不僅作死了,還作了個大死!
因為,這一次……白司顏破天荒地,較真了一回!
回到天字閣,因著白倚竹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負,對自己設下的機關陣法也相當的自信,所以他從來都不用擔心,有人會趁著他外出的時候,偷偷摸摸地跑進他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