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東方鶴酒的麵上終於興起了幾許欽佩的神色,不再拿輕蔑的目光看她。
“不錯,這酒正是霍天靈親手釀造的胭脂淚,本城主拿到這酒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了半壇,沒想到……你竟然也嚐過。”
“你錯了,我從沒喝過這種酒……”
說著,白司顏忽然臉色一變,張口就撲到一邊狂吐了起來,看得眾人一驚一乍的,還以為她懷孕了。
“阿言!阿言你怎麼樣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吐了呢!”司馬青檸忙著跑上前去,幫她擼順氣息,一邊撫一邊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爾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麵上一喜,驚聲道,“啊!難不成……阿言你害喜了?!”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齊刷刷地看了過來,一個個目光灼灼,炯炯有神,像是要把白司顏的肚皮看穿!
“瞎說什麼,別胡亂猜測!”白司顏無語地白了她一眼,低聲叱道,“葵水才走不久呢……害什麼喜啊!”
聽著白司顏當眾說出“葵水”二字,司馬青檸便是臉皮子再厚,這下也忍不住紅了耳根,訥訥地咬了咬嘴皮子,為剛才的魯莽言行後悔得要死。
“那……那你怎麼就吐了呢?難道是東方鶴酒那混蛋在酒裏下了藥?!”
甫一對上司馬青檸怒氣衝衝殺過來的視線,東方鶴酒立刻否認。
“你以為本城主像你們那麼卑鄙,動不動就耍手段嗎?”
司馬青檸冷笑了一聲,不以為然。
“可你要是沒在酒裏動手腳,阿言怎麼會吐成這個樣子?!”
“青檸,”吐了好半天,白司顏才緩過勁兒來,伸手拉了一把司馬青檸,攔住了她,“不關東方城主的事,我這是被惡心的……我隻不過是聽說過這種酒,再加上嚐著那味道不太對,才隨口猜了一下,沒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艾瑪!真是有夠變態的,居然去人家的墳裏刨陪葬的酒,也不知道這酒埋在死人身邊埋了多久,惡心死我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酒裏有毒呢!”司馬青檸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爾後略顯同情地看著白司顏,關心道,“你現在好點沒有,要不要我去倒捅水給你洗洗腸子?”
“算了,差不多都吐出來了,給我倒杯水吧。”
“哦!好!”
轉過身,劈手從獨孤鳳凜的手裏搶過水杯,司馬青檸順手往司馬重偃的手裏一放,隨即挑眉朝他使了個顏色,一連串的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順暢得不行,別說獨孤鳳凜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司馬重偃都是一愣一愣的。
“傻著幹什麼?快去吧!”
一拍司馬重偃的肩膀,重重地將他推到了白司顏的跟前,司馬青檸這才得意一笑,不無挑釁地朝著獨孤鳳凜做了一個鬼臉。
“叮!”
就在司馬重偃抬起手,作勢要把杯子遞上去的時候,卻見一枚銀針瞬間戳爆了那個杯子,下一秒……北辰元烈揚手打了個響指,穩穩當當地將水杯遞到了白司顏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