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趕得那麼急,顯然是為了拍賣一事,這也就是說……他不是存心要放他們鴿子的,然而走了一路,白司顏以為白倚竹在看到他們的馬車後會追上來,但一直到了現在,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那麼,這就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她眼花認錯了人。
第二,見他們不等他就直接來了觀月樓,傲嬌的白小竹生氣了,不打算再跟他們一起玩兒了!
在白司顏的印象裏,白倚竹並不是那種喜歡斤斤計較的人,他的氣質是孤傲的,但也是淡雅的,就像是開在懸崖上的蘭花,漠然地看著天地間的風雲變幻,卻不會有任何的動容,仿佛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撼動得了他的情緒。
但是,從昨天開始,白司顏就已經注意到白倚竹有些不對勁了。
在畫完那幅畫之後,他就一直處於一種魂遊天外的狀態,而不像之前那樣,時時刻刻都在若有似無地觀察東方鶴酒的反應,明著暗著勾搭他,甚至就連輸贏都沒再理會,而今天一早,更是直接放棄了跟東方鶴酒的較量,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就跑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白倚竹如此心不在焉!
想起那襲白衣上的血跡,白司顏不由蹙了蹙眉頭,連著又揮了兩下鞭子。
“駕!駕!”
甫一回到城主府,白司顏立刻跳下馬背,劈頭問向守門的護衛。
“白倚竹回來了嗎?”
“回來了!剛回來不久!”
聞言,白司顏眸光微閃,即刻拔腿走了進去。
果然,那個白衣人是他!
然而,快步走到白倚竹的房間,敲了兩下房門,卻是沒有人答應,白司顏想了想,擔心他傷勢過重昏厥了過去,便推開門硬闖了進去,走進屋裏轉頭看了一圈,依然不見人影。
“奇怪……不在房間裏,又跑去哪裏了?”
不得已之下,白司顏隻好跑去找東方鶴酒。
東方鶴酒還在為輸了比試,輸掉了心上人東傾夜而悶悶不樂,借酒澆愁,見到白司顏進來,也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白倚竹在哪裏?”
“你問本城主……本城主又該去問誰?”
“少來!城主府裏都是你的眼線,既然白倚竹已經回來了,你會找不到他?”
“可是本城主憑什麼要幫你找他?”
看了眼醉眼朦朧的東方鶴酒,白司顏跨前兩步,伸手拿起桌上了一個酒壇,“啪”的一下,重重地放在了東方鶴酒的麵前。
“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就陪你喝了這壇酒!”
東方鶴酒這才抬起頭,看了眼酒壇子,又看了眼白司顏,繼而才勾了勾嘴角,開口喚了一聲。
“斬雲。”
話音落下,屋子裏瞬間多了一個勁裝男子。
“城主!”
東方鶴酒揮揮手,吩咐道。
“去找找,白倚竹現在在哪裏?”
“屬下遵命!”
等到那人走了之後,東方鶴酒轉而拎起另一個酒壇,舉到了白司顏的麵前。
“幹!”
沒想到東方鶴酒竟然這麼癡情,白司顏也是微醺,但……她既然接受了東傾夜,自然不可能會將他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