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說些什麼,不過……留了一封信給主人。”
說著,管家伸手從袖子裏掏出信封,雙手遞了過去。
東方鶴酒接過信封打了開,從中抽出信紙,攤開來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微抿的嘴角跟著就緩緩地上翹了起來,扯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見狀,管家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主人,這信上……寫了什麼?”
抬起頭,東方鶴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緩緩將信紙連帶信封團成一團,爾後捏在手心握得粉碎,吩咐道。
“去準備行禮,本城主要出門一趟。”
管家聞言一驚,麵露疑惑,但見著東方鶴酒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便沒再問,隻點頭答應了下來。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半道上,白司顏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即便伸手捅了一下東傾夜,問道。
“你到底寫了什麼給東方城主?”
東傾夜揚起眉梢。
“你猜。”
見狀,白司顏瞬間就明白了。
“看來,還真不是按我的意思寫的……”
東傾夜也不避諱,直接坦然承認了下來,反正已經走出這麼遠了,不可能會趕回去改,而且這個時候東方鶴酒差不多應該已經看到了。
“別擔心,我沒有說讓他去死那種話,我隻是稍微改動了一下,不會激怒東方鶴酒的。”
聽他這麼一說,白司顏才放了心,卻是忍不住更加好奇了。
“那你到底寫了什麼?!”
“你猜啊!”
“我怎麼可能猜得到!”
“那就等等吧,”東傾夜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略顯神秘的笑,雖然是在跟白司顏的說話,可眼角的餘光筆直射向的卻是司馬懷瑾,“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見東傾夜是鐵了心要買關子,白司顏跟著又磨了幾句,到底沒能問出什麼,便隻好放棄。
一路上顛得屁股都快爛了,才總算趕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秦川。
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
“這位大哥,你知道李府怎麼走嗎?”
“李府?什麼李府?”
“秦川李府啊!很出名的那個!不對……應該是很有錢的那個!非常有錢!富得流油的那種!雖然很低調,但你肯定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擺擺手,路人甲狐疑地看了眼白司顏,搖著頭走了。
白司顏麵色一滯,不甘心,隻當他是路過的旅人,跟她一樣對秦川人生地不熟,便又拉著一個看起來像是在本地土生土長的老嫗問路。
“這位老人家,你知道李府怎麼走嗎?”
然而,老嫗抬眸看了她一眼,回的卻是同方才一模一樣的話。
“李府?什麼李府?”
不得已之下,白司顏也隻好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秦川李府啊!很有錢的那個!非常有錢!富甲天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擺擺手,老嫗疑惑地搖了搖頭,說著又轉身走了。
微微張著嘴,白司顏一臉吡了狗了表情,沒想到一連問了兩個人都是這樣的回答,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吞了吞口水,她就是不信邪,轉而跑到了街邊的一個鋪子裏,拉著裏頭的店小二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