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的聲音,純潔的語調,純得不能再純的西冥蘭諾……麵對這樣的他,即便太子殿下說這話的口吻,就好像“我們一起吃飯吧”、“我們一起逛街吧”一樣隨意自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司顏還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幾分罪惡感。
是她想多了嗎?一定是她想多了……對不對?!
就在白司顏忐忑不安地陷入沉思的時候,卻見強迫症重度患者西冥蘭諾童鞋站起身來,先是將撒得到處都是的卡牌全都收了起來,整理好了裝進盒子裏,繼而又隨手將東倒西歪的瓷碗和酒壇子逐一在桌麵上擺放整齊,直至看起來井然有序,這才心滿意足地抬起頭,對著白司顏粲然一笑。
“好了。”
“嗯……”
白司顏呆呆地看著她,突然就掌握不了節奏了。
這個……那個……要是放在以前,不管是哪個家夥,一旦逮住了機會跟她做運動,又有誰不是爭分奪秒迫不及待如狼似虎餓鬼附身一般?眼下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淡定自若從容不迫的……可是,不是她有意見,西冥蘭諾這行徑,是不是太淡定了一點?!
“哦,對了……等一下!”
走到燭台邊,西冥蘭諾本打算熄了蠟燭,忽然間又想是想起了什麼,隨即轉過身來,快步朝白司顏走了過來,下一秒……就在白司顏以為他要撲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見西冥蘭諾疾步擦身而過,走到了白倚竹的身邊,隨即俯身架起他,將他抬到了床板上。
一開始,白司顏看得雲裏霧裏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直到西冥蘭諾二話不說就伸手去解白倚竹那根剛才未能圓滿解開的腰帶,並且試圖脫下他的衣服的時候,白司顏才忍不住開口喊住了他。
“等等!蘭諾……你要幹什麼?”
小竹子都已經醉死過去了,還不肯放過他嗎?要不要這麼禽獸?!
“幫他脫衣服啊!”
西冥蘭諾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對上他疑惑的目光,白司顏莫名的有些尷尬,不由微微側開了視線。
“好端端的……幹嘛要脫他的衣服?”
“小竹子喝了太多的酒,肯定會很熱的,他自己又動不了手,我就幫他一下啊!免得到時候他鬧騰起來,我們覺也睡不好……”
一邊說著,西冥蘭諾便又轉過身去,眼疾手快地扒下了白倚竹的衣服,繼而將他就著床板滾了兩圈,推到了邊緣的位置,隨手往他身上蓋了層薄衾,繼而才拍了拍手,轉身對著白司顏招呼了一句。
“現在總算可以睡了,你快躺下吧!”
“哦……”
抬眸看了眼西冥蘭諾,又低頭看了眼那個醉醺醺的白倚竹,白司顏稍微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點頭應了一聲,乖乖地走到床邊和衣躺了下來,隻是身子莫名的有些僵硬,連帶著心跳又加速了三分。
很快,西冥蘭諾就熄滅了蠟燭,摸黑走了回來。
大概是因為視野突然黑下來的緣故,即便是外頭的月光較為明亮,西冥蘭諾也看不清屋子裏的清醒,隻能憑著剛才的記憶走到床邊,卻是多走了兩步,膝蓋直接撞到了床板上,導致整個人重心失衡,直直往前撲了過去,不偏不倚地摔在了白司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