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他們在三堂會審了大半天之後,終於意識到光靠視線和唾沫是殺不死人的,這才不甘心地消停了下來,放了西冥蘭諾和白倚竹一條生路。
好不容易耳根清淨了,吃飽喝足了,抬手拍了拍微微有些鼓起來的小腹,白司顏終於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果然,這個世界上隻有食物能撫慰得了她受傷的心靈。
端起杯子漱了漱口,接著拿過帕子擦幹淨嘴巴,等要放下濕巾的時候,白司顏才陡然一驚,發覺到了不對勁!
等等……剛才左手邊的那杯水……是誰遞過來的?!
還有右手邊的那塊濕巾,又是誰伸到她麵前的?!
意識到這一點,白司顏立刻僵直了脊背,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繼而緩緩地……將眼珠子轉向了右手邊,一看!
“媽呀!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白倚竹微微一笑。
“這是我的屋子,我沒有走,一直都在啊!”
“那剛才我怎麼沒看見你?!”
“你一爬出來,眼睛裏就隻剩下這張桌子裏,當然看不見我……”
“咳……我、我是餓昏了嘛!”
訕訕地解釋了一句,白司顏轉而又看向左手邊,心下想著那杯子大概也是白倚竹遞過來的,但還是下意識地瞅了一眼,想要確認。
結果,一看之下,又是大驚!
“烈哥?!怎麼是你?!”
聽到白司顏這樣問,北辰元烈立刻皺了皺眉頭,不開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怎麼是我’?難道我不應該在這裏嗎?!幹嘛一副那麼吃驚的表情?!”
“你是不應該在這裏啊……”隨口接了一句,見北辰元烈的臉色瞬間更陰沉了,白司顏隻好連忙改口,補充道,“不不,我的意思是,這房間是小竹子的……按理說,這麼晚了,你應該是在自己的屋子吧?”
“嗬嗬,”扯了扯嘴角,北辰元烈冷冷一笑,不以為然,“他們能來,我就不能來?”
“他們?!”白司顏登時一驚,立刻扭頭往四周轉了一圈,還以為所有人都沒走,剛才隻是騙她的!“他們指的是誰?!在哪裏?!”
然而,屋子裏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是空蕩蕩的一片,並沒有別的人影。
伸出手,北辰元烈忽然捧住了白司顏的臉頰,將她的腦袋緩緩轉了回來,正對上他的眸子。
“還能指的誰,當然是指西冥蘭諾……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生平第一次,北辰元烈特別特別地感激他的第二人格,要不是第二人格給力,他也不可能從西冥蘭諾手中,賭贏了這一晚!
如果以後還能有這樣的好事,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那個人格多出來幾次!
什麼?不要臉?沒出息?嗬嗬噠……臉是什麼,出息是什麼?能吃嗎?……比阿言還好吃?
看著北辰元烈目光灼灼的眼睛,白司顏的心頭又是噔噔地連著跳了兩拍,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