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待獨孤鳳凜和司馬懷瑾鬆了手,花宮嵐提指從聞人海棠的手裏挑過那枚精雕細琢的金鎖,笑著道。
“一般說來,帝王傳位的信物向來都是玉璽,但是在鳳鳴國,這便是太女身份的象征……當初帝後帶著帝女離開之時,這枚小金鎖便戴在了帝女的脖子上,如今帝女仙逝,阿言理所當然便繼承了她在鳳鳴國的身份和地位。”
聞言,白司顏不由咂嘴感歎了一句。
“這麼看來,炎烈先祖當年對鳳鳴女帝還是很好的嘛,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了她的手裏……”
花宮嵐笑了笑,附和道。
“也許吧。”
按照石碑上所說的,能打開密室的金鎖一共有兩把,一把在炎烈皇族一脈,一把則在鳳鳴皇嗣的手中,隻可惜經年戰亂下來,另外一把早已遺失不見。
但這種事說不說都無所謂了,白司顏能那樣想,似乎也不錯。
眼下五把鑰匙和一把密鑰都已經有了著落,唯獨寶藏所在的位置還是個問題,白司顏隱約記得,當初在東方城的時候,花宮嵐說過他知道藏寶圖的下落,即便抬眸看向他,問道。
“對了,你之前好像說過……你知道藏寶圖在哪?”
話音落下,便見花宮嵐笑得更意味深長了。
白司顏縮了縮脖子。
“怎麼了?”
花宮嵐直直地看著她,開口道。
“也在你身上。”
這一回,白司顏卻是不相信。
“瞎說!我身上除了這個小金鎖,可沒別的什麼東西了!”
“藏寶圖就同這枚密鑰一樣,代代相傳,唯有女帝和太女可以接觸,自然……女帝身上也有,隻是現在趕回去取,怕是太耽誤時候了,倒不如你身上的唾手可得。據女帝所述,這藏寶圖紋在太女的背上,用撒了曼殊草的溫水浸泡,便能顯出紅色的圖案來。先太女,即是你的母親……乃是在你幼年之時病逝的,想來在辭世之前,早已將圖紋刺到了你的背上。”
經花宮嵐這樣一解釋,白司顏才明白過來。
為什麼一提到藏寶圖,花宮嵐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太對,丫看起來雖說衣冠楚楚的,可藏在那層溫文爾雅的皮囊之下,絕對是個無恥下流的禽獸!
避開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白司顏抬眸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雪,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頭頂繁星點點,璀璨發亮,倒是別有一番美感。
“夜色黑了,下山不方便,歇一宿再走,明早到了山下……唔,泡個熱水澡也不錯。”
聞人海棠聽到這話便貼了上來,手臂搭在白司顏的肩頭,攬住了她的半個身子,笑得諂媚。
“我陪你泡。”
花宮嵐輕哼一聲,不屑道。
“鳳鳴國的文字,你能看得懂麼?”
聞人海棠還是笑,不以為然。
“看不懂又能如何?隻需依樣畫葫蘆地描在紙上,等白倚竹回來,自然就能尋得寶藏。”
花宮嵐笑得愈發輕蔑了,先是剔眉看了眼聞人海棠,爾後遠遠地望著蹲在角落裏的百裏月修,語氣是不溫不火的,聽在耳裏,卻充滿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