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日,得到了消息的白倚竹也尋到了他們的所在,同白司顏彙合成功……另外一邊,東傾夜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沒有過來,繼續留在東晟國同他的父皇周旋。
遠遠的,見到白倚竹踏馬而來,白司顏不由快步迎了上去。
因為一路上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精氣,白倚竹的麵色顯得有些蒼白蕉萃,看著不免叫人擔憂。
“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累?要喝點水嗎?”
對上白司顏關切的目光,開口第一個關心的是他的身子而不是那三把鑰匙,白倚竹隻覺得心頭一暖,便是再多的疲憊也隨之一掃而空了。
“我沒事……”
揚起一抹笑,白倚竹縱身躍下馬背,稍微整飭了一下衣冠,便又恢複到閑寧雅致的模樣。
眾人跟著迎了上來,問道。
“東西拿到了嗎?”
白倚竹輕挑眉梢。
“自然。”
獨孤鳳凜剔著冷眼,追問了一聲。
“你來的時候……可察覺到有人跟蹤?獨孤無桀跟他的父王一樣,奸詐狡猾,防不勝防,你別著了他的道。”
“不用擔心,他不會追來的,”白倚竹從容一笑,淡如浮雲,“因為他已經死了。”
獨孤鳳凜眸光微動。
“你把他殺了?”
“嗬……我沒有動手,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哦?”
“他想趁機滅口,毒殺我,隻可惜被我識破了,暗中調換了杯子,倘若他沒有對我起殺心,倒不至於死得這麼快,畢竟在他的地盤上我不好動手……奈何他太性急了一些,才會自取滅亡。”
聽到白倚竹這樣說,獨孤鳳凜不由扯起嘴角,笑了一笑。
“也是死得其所。”
說著,一行人便按著藏寶圖上所指的地點,一路下到了山穀裏。
天岐山高聳入雲,一麵接連山脈,綿延起伏,一麵卻像是被一刀劈斷了似的,崖壁陡峭,直伸穀底,在最下麵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浪濤滾滾,看著十分駭人。
所以幾乎沒有人會從懸崖這邊下山,即便是輕功好得出神入化的高手,也挑戰不了如此陡直而又深邃的峽穀,畢竟人沒有長著翅膀,不可能飛到天上去,也不可能從如此高的地方掉下去,還能毫發無傷。
不過,隻要放下一條足夠長的繩子得以借力,憑著花宮嵐幾人的功夫,下到懸壁底端倒也算不上什麼難事。
費了一些功夫,眾人終於找見了崖壁上一個內凹的小口,因為隻能容納兩三個人,小得像是動物的洞穴,所以在山上根本瞧不見,得湊近了才能發現。
白司顏和花宮嵐率先跳到了地上,其他幾人則像是蚱蜢一樣串著掛在了崖壁邊。
取出白倚竹誆來的三把鑰匙,逐一按著相應的位置放好,接著拿出白鳳劍,將其一分為二,插入了兩道狹窄的細縫之中——
刹那間,密不透風的石牆緩緩地打了開,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的緣故,整堵石壁都長滿了青苔,若非有藏寶圖指示,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這兒的玄機。
等到洞口徹底打開以後,花宮嵐剛從懷裏拿出火折子,想要點燃,卻見裏麵自動燃起了火把,“唰”的一下,像是一條長長的火龍,通到了最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