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陽波重複的話一提醒,顧子涵也覺得自己這麼說話好像有點比喻的不太恰當。可她向老天保證絕對沒有含沙射影的意思,隻是有感而發。她連忙解釋道:“我可不是說你啊,周隊,我隻是說和你一樣的色魔!”
“和我一樣的——色魔???”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陽波擺擺手不讓顧子涵繼續說下去,這解釋是越描越黑,越解釋越不清楚了。他此刻終於理解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精髓所在了。
周陽波借故隊裏還有事情,匆匆地走了。顧子涵想給自己個解釋騰清的機會都沒了。她站在走廊裏悶悶地想,這第一次見麵的印象就如此之差,第二次總該扳回些印象分吧,沒想到又因為自己說話不過大腦,又給人得罪了。顧子涵心想周陽波對自己的成見,看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化解的。以後工作上找他幫助的時刻,現在看來可能是顧子涵最大的障礙。
周陽波剛一回到隊裏,小鄭就跑著衝了過來。小鄭剛從警校畢業一個多月,上頭把他分給周陽波帶著,新人工作熱忱大,就是做事有點毛躁,不是太穩當。
小鄭把一疊剛從法醫那取過來的驗屍報告交到周陽波手上說:“周哥,驗屍報告出來了,米線店死者趙桂琴死於頸動脈割裂大量出血致死,死者的胃內還驗出安眠藥成分。”
周陽波從小鄭手裏接過驗屍報告,快速地瀏覽了一遍上麵的主要內容,自言自語道:“胃內驗出安眠藥,說明死者趙桂琴死前吃過安眠藥?她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嗎?”
“我們在死者的店裏和家裏都收證過,並沒有發現相同成分安眠藥,所以我們推測死者生前並沒有服食安眠藥的習慣。”
周陽波瞬間陷入沉思,想了一會說:“那安眠藥也可能是凶手讓趙桂琴服下的?”
“完全有這個可能!”小鄭和周陽波想到了一塊去,像是得到了鼓勵,眼睛裏散發出異樣的光彩,他繼續說道:“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呢,死者的兒子於津安幾個月前也是被人謀殺,也是死在了店鋪了,就是現在這家米線店。她兒子好像開了一家韓式炸雞店。死因也是被人割破頸動脈,死前也是服用過安眠藥。”
“這麼巧合?”周陽波當刑警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也辦了不少了,母子倆個先後被人殺害,連作案的手法都一樣的案子他還是真的頭一次碰到,這起案子激發了周陽波強烈的好奇心。他繼續問小鄭:“他兒子的案子偵破了嗎?”
“還沒有,我們調查過,於津安是正當小店生意人。人挺隨和的,顧客和周圍商戶業主對他印象都不錯。沒有債務糾紛,也沒有女朋友,一直和老媽兩個人安安穩穩的開店。周圍的鄰居對於津安突然被害都表示挺驚訝的。同事調查了幾個月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也隻能當陳案處理了。”
周陽波從衣服裏掏出一盒煙,摸了摸口袋沒有打火機,他準備戒煙,所以故意不帶打火機。此刻他思維混亂,急需一顆煙來穩定情緒,此刻也隻能望梅止渴了,吸煙多年的他,戒煙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思考前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抽一顆煙來穩定情緒,周陽波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煙癮有點犯了,他焦慮地在桌子上敲動兩根手指問小鄭:“趙桂琴兒子的案子是我們辦的嗎?”
“不是,隔壁組李隊的案子。”
周陽波點了點頭,難怪自己對這起案子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交代小鄭,從表麵證據來看這兩起案子凶手應該是一個人,他安排小鄭去李隊那要於津安案子的資料,也許會發現關聯性,找到重要線索。
因為新工作還不上手的緣故,顧子涵熬夜找了半宿的資料,淩晨四點才合眼迷了一小會兒,六點不到又被連續不斷的夢驚醒。早會後崔健拿著顧子涵勞心勞力的采訪計劃,隻是簡單地翻了兩頁就把計劃書扔到桌子上問:“這是你接下來的計劃?”
顧子涵看崔健這嚴肅的架勢,心裏頭莫名地發慌,她把眼睛飄向被扔在桌上的本子,戰戰兢兢地問:“問題是不是很大?”
崔健用手點了點桌子上的計劃本,繼續麵無表情地問:“我沒仔細看,計劃書不是要寫的好看,你這長篇大論的,都能不能落實落地,心裏有譜嗎?被采訪人原不願意接受你的采訪?如果采訪實施不了?有什麼補救措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