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凶手是誰你已經知道了嗎?”張達問。
周陽波解釋著:“我們一直處在一個誤區, 顧子涵說在凶案現場看見一個女人,我們也一直把目標鎖定在了女人身上。可誰又規定隻有女人可以穿裙子,可以塗指甲油, 男人這樣打扮出街也不是不可以啊!”
“什麼意思?凶手可能是男人?”
周陽波點點頭,繼續說:“顧子涵曾經說過那個人個子很高, 我們在監控下也見過那個人的身高大約在175cm左右。在女人中這樣的身高並不多見, 可相對於男人來說卻是很平常的。”
“所以你懷疑這個所謂的女人是男人假扮的?王宗信?”
張達直接把周陽波所要表達的結論說了出來,如果說在隊裏的共識和默契度,張達往往都是第一個了解到周陽波想法的人。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人出現的那一天,王宗信告訴我們蘇然曾經來過醫院?”周陽波繼續分析:“很明顯王宗信他很聰明,他已經估算到警方已經開始懷疑蘇然。他就順水推舟, 把蘇然叫到醫院,然後讓她失蹤, 讓所有人都認為那天出現在醫院的就是蘇然。可惜他百密一疏,忘記了蘇然的腿有問題, 即便對醫院的環境再了解, 也不能那麼順利的離開消失。”
張達想了一下,隨後補充道:“王宗信也許就不知道蘇然的腿有病!”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是夫妻啊!”沈成對張達的這個結論表示質疑。
張達冷笑了一聲,說:“你還沒結婚不懂,有的夫妻之間是親人, 無微不至相互關心,可有的卻是仇人。我想王宗信和蘇然就是所謂的無怨不成夫妻吧!”
張達的結論讓周陽波很詫異,他問:“你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
“有一件事,當初以為和案子沒什麼關係,我就忘記說了。蘇然在嫁給王宗信前有一個感情很好的男朋友。”
張達掃視了一下大家對他的注目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蘇然大學時期的閨蜜說過, 若不是那次意外,蘇然根本不會嫁給王宗信。王宗信因為那次意外廢了手,大好的前途沒有了,蘇然的爸爸又特別中意王宗信,父母的撮合,加上內疚,蘇然妥協了。放棄了當時的男朋友,下嫁給王宗信。兩人結婚生了兒子後,感情突然好了起來,成了外人眼裏的模範夫妻。”
“怪不得,蘇然知道老公外頭有那麼多女人,表現的這麼鎮定,好像和自己沒關係是似的。原來他們夫妻早就是做戲給別人看,心始終沒在一起過。”
小鄭回想起上一次見到蘇然,她鎮定自若的模樣,忍不住感慨起來。
“既然他們夫妻一直各懷心思,心知肚明,相安無事。為什麼王宗信要殺了她身邊的那些女人呢?”沈成表示不解。
“舍掉了一隻手才當上院長的乘龍快婿,那些急著上位的女人,既然不分好歹,以為找到了真愛,膽子大到找他的原配夫人去攤牌,要是你是王宗信會留下她們嗎?”
張達反問沈成,他這一問倒是把沈成給問傻了,想了半天,才木訥地點點頭說:“也對啊!”
經過大家的一分析,所有的頭緒都已經理清楚了,王宗信殺人的動機和條件全部成立。張達興奮地一拍桌子,說:“既然凶手已經分析出來,還等什麼,抓人啊!”
“我們還沒有證據!”
周陽波一盆冷水澆下來,把大家的熱情都給澆滅了,抓人的確需要有證據,他們分析了多少,多符合邏輯。也不如一個犯罪證據來得實際。
張達憤怒地一腳踢到桌子腿上,“靠,我們分析來分析去,在這裏玩偵探遊戲呢?人抓不了,說這麼多不都是白扯嗎?”
“我覺得證據應該在王宗信的辦公室裏。”周陽波說:“那次王宗信消失在監控範圍內,很快我們就去樓上找他,那身女人衣服帽子,他能放在哪?一定是他的辦公室裏啊!”
“大哥,這都幾天了?傻子也知道毀屍滅跡啊,你以為王宗信笨到留著證據讓你去抓他?”
張達歎了口氣,對周陽波異想天開的想法都無語了。
“那怎麼辦?明知道王宗信是凶手也不能抓他了?”王敏一直在聽他們幾個男人分析,沒插過話,眼見著案子僵持到這裏,也忍不住著急了。
“去他的家裏,辦公室在去問話,我不相信他那麼謹慎,什麼破綻都不留下。”周陽波說。
張達搖搖頭,他沒周陽波那麼樂觀,這個王宗信懂得扮女人誤導,懂得嫁禍別人,這樣的人一點也不簡單。一個聰明人一定是方方麵麵都做到盡善盡美,要怪就隻能怪他們太晚才看穿王宗信,給他留下了太多時間去掩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