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說的是真的麼？”
良久不待巧秀兒的回應，小四兀自歎一口氣，老頭子給小妮子灌輸的封建禮教太徹底了！他舉目遠眺，感歎不斷，卻不料巧秀兒竟然羞紅著臉小聲地問了一句。
小四連忙扭頭，“秀兒，你看著四哥！”
巧秀兒鼓足了勁兒，可是一抬頭卻還是差點沒羞死過去。小四才不管她的羞澀，輕輕地將她的秀臉一捧，道：“你看著四哥的眼睛，一定要看仔細了，你看到了什麼？”
他的手就是兩塊烙鐵，將巧秀兒的臉熨燙地紅紅又火火，小妮子驚恐地看著小四的眼睛，顫聲道：“我看到了我自己。”
“看到了你自己，是不是每個眼睛裏都有？”
“嗯！”
“這便是了！”小四鬆開巧秀兒的臉，道：“你的影子能夠出現在我的眼睛裏，知道因為什麼？那是因為真誠，因為四哥我沒有騙你！”
“哦！”巧秀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輕聲問道：“四哥，你真的沒有騙我？”
小四連忙搖搖頭，“真誠”地道：“當然，就是騙誰也不會騙我的秀兒的。”
他的秀兒？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這無疑於一劑強心針，巧秀兒驟然咬了咬牙，看著小四道：“四哥，我，我喜歡你！”
這句話就算不說出口，小四也是能體會到的。他引導巧秀兒說出口，隻是為了惡作劇一下巧大叔，圖個心裏安慰。不過當巧秀兒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麵對那一臉的誠摯，小四驟然愣住了。
“秀兒，假如有一天四哥從這裏離開了呢？”
“四哥，那我也跟著你。就像春天裏會唱歌的春信子那樣開開心心地陪著你。”
在小四還沒有醒來的時候，這個問題其實就已經浮出了水麵，隨著兩人交往的越深，答案也是早早地便落在了巧秀兒的心裏。
“那巧大叔呢，你不要他了麼？”
女兒的心意其實就是一層薄膜，在這層薄膜未破前，她白般矜持，這層膜一破，她卻是再也沒有了桎梏，剩下的便隻有快意。巧秀兒便是這般，她不止想了自己的出路，便連巧大叔她也是想過的。
“你說阿爹麼？他自然也會隨著我們一起。”
小四料不到巧秀兒會說這樣的話，女子遠嫁，便是在後世也是常情，卻從未聽說過父隨女嫁的事兒。巧秀兒這個願望恰好說明了她心裏純摯的一麵。
這個願望倒是美好，巧大叔至今沒有將心裏藏著的事說出來，隻怕是早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打算。急急讓小四出師，分別恐怕就在不久了吧？他一直沒有阻止巧秀兒與自己親近，很有可能他要做的事有著一定的難度，甚至是危險……
如是想著，小四心裏暗歎一聲，將巧秀兒的小手一握，柔聲道：“秀兒，原來你已經打好了主意？”
“嗯，我想好了，四哥同意麼？”
“同意，秀兒說怎麼就是怎麼！”
“嗬嗬，四哥真好！秀兒要一輩子跟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