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緊張的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是好?

那冷冷的眼眸在遇上她的緊張後慢慢舒展,柯正威悄悄走到她的身前,大掌輕輕的握住了她的,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一份力量從他的手心傳遞著。

李醫生的兩手已經握住了她的腳踝,茵茵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錐心的痛在瞬間降臨。

“等等,不能打麻藥嗎?”

“很報歉,柯先生,這種傷如果打了麻藥會更加影響傷處的恢複,請小姐配合一下,很快的,一下子就好了。”

說話間,茵茵感覺到那兩手的力度再慢慢的加劇,他的聲音是在分解她的注意力。

“啊……”

她狠狠的咬著她的嘴唇。

一隻手指忽然伸進了她的口中。

條件反射般的咬下去,隻有如此才可以減輕那灼人的疼痛。

痛啊。

心裏狂念著。

強忍著那痛,汗水如小雨一樣滴嗒而落,濕了額前的發。

手中的溫暖和力量繼續傳遞。

痛在一點點的減退,終於到了她可以忍受的範圍。

鬆開了牙齒,緩緩睜開了眼。

眼前,一根手指正在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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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

血沿著貝齒的印痕輕輕滴落,滴在淡藍的T恤上,潤染開一朵豔麗的梅花。

那梅花似開了天眼,回視著她沒有半分懦弱嬌貴。

空氣有些稀薄,大腦似乎缺氧,她的臉色忽而紅忽而白忽而血色全無。

這血是魔咒,讓她心神俱驚,鑽心疼痛。

……

早知道她有暈血症,從他的鼻血開始他就知道。

柯正威早想將他的手指藏於身後,卻無奈她的眼開闔的太快,快到沒有給他任何的時間抽離。

手摟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感覺得到她的強烈顫抖。此時,那腳踝的痛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抵得過這血的盅惑。

時間靜如止水,他強有力的港灣任她停靠,那海天一線間的指航燈明亮而耀眼。

良久,她的冰冷漸漸褪去,緩緩睜開了眼,第一次見到血而她沒有暈睡過去。

長長的睫毛忽閃著,輕輕的從他禁錮的懷抱中刻意抽離,他帶給她的震撼讓她無助無措無緣由的心慌。

“我想睡了。”抗拒著他對她心的侵擾,想要這暫時的片刻安靜。

窗外正是黃昏,夕陽暖暖的光環清幽入室,籠罩了滿屋子的金光閃亮。

好美。

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