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已經換了幾批了,我甚至連那員工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歐坦誠的說道,一雙銳利的眼睛裏卻似乎又是寫滿了坦誠。
“哦。”有些不耐,再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柯正威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威,這號碼你從哪裏得來的。”
“茵茵的,她收藏這卡片收藏很久了,從我認識她的那時候起她就在收藏了。”
“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問我?”手中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那煙灰就要觸碰到他的手指他也猶未知。
“歐,你的手不痛嗎?”柯正威將手中已然吸盡的煙再一次的丟盡煙灰缸,這是他今天進到這間辦公室裏吸完的第二根煙,這樣頻的吸煙是絕少見的,從前即使是在茵茵離開他的那些日子裏,他也隻是酗酒而從未如此頻繁的吸煙過。
歐猛然一愣,隨即手指下意識的把煙頭丟進了煙灰缸,然而剛剛他專注的神情還是落入了柯正威的眼中。
歐尷尬一笑,“你瞧隻是在奇怪那些作廢的VIP卡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而你今天才想起來問我。”
“今天茵茵帶著那張卡片來夢幻了。”挑挑眉柯正威回想著剛剛在吧台前的一切。
“是嗎,我們出去看看,很有可能你看錯了喲。”歐說著就拉著柯正威向外麵走去。
“這會兒估計已經離開了吧。”他進來也蠻久的了,柯正威隻怕茵茵已經離開了。
“你這辦公室除了每天打掃的人很久都沒有人進來,連空氣都不新鮮了一樣,走,我們出去外麵,我們兄弟兩個一起喝幾杯。”歐拉著柯正威不由分說的就象門外走去。
從寂靜的辦公室突然走到人聲鼎沸而喧擾的吧台間,有一刹那柯正威甚至有些昏眩的感覺,今夜裏他喝了很多的酒,那酒氣還在,他的眼前總是不停晃動的人影。
不知不覺的再看向角落裏那曾經坐過茵茵與赤列翔的位置,卻哪裏還有他們的蹤跡。
走了?
還是在舞池中。
一雙眼眸從角落裏移到了舞池中,柯正威在不停舞動的人群中搜索著茵茵與赤列翔。
可是沒有,兩個人一起消失了一樣。
歐打了一個響指,一個侍者便迅速的走過來,“歐先生,請問有何吩咐。”
“先準備兩杯醒酒茶。”
“好的。”
“再來,去問下剛剛坐在那裏的那兩個人現在去了哪裏?”歐指著柯正威剛剛找過的茵茵先前坐著的位置說道。
“歐先生,那一男一女已經走了。”
“走了多久?”
“五六分鍾吧,沒走多久。”
“走了?”柯正威猛然抓住那侍者的衣領叫囂道。
惹得侍者驚恐的望著歐先生,不知如何是好。
歐伸手拉開柯正威緊抓住侍者的手臂,再拉著他坐到一旁的空位置上,“別急,喝些茶,呆會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
可是柯正威才一坐下就仿佛屁股紮到了釘子一樣立刻就站起來了,“不行,我要去找茵茵。”
“你喝多了,不能開車。”歐勸道。
“不行,我要離開,我要去找茵茵。”舌頭似乎也麻麻的讓他說出的話甚至有些打結了。
歐拉著柯正威起身重新又引領著他向辦公室走去,走到無人處,他使了一個眼色,身後一個侍者會意的向柯正威的頭上敲去。
三分的力氣卻足以將他敲暈,因為他本身已經有七分的暈了。
柯正威就這樣倒在了夢幻裏。
歐著人將他背進了辦公室裏間的臥室裏,為他脫下了一身的衣物,再為他合上被子,此時睡眠才是柯正威最好的選擇。
這一夜歐也沒有離開,他隻怕柯正威醒來會大吵大鬧,所以隻在沙發上睡了。
他不想讓醉酒的他自行開車離去,答應過某人會照顧他,所以他不可以食言。
臥室內,柯正威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偶爾伴著一兩句夢話,他是在惦記著茵茵吧。
拿起固定電話,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柯正威在我這裏,你安心睡,不必等他了。”
說完他甚至未待對方回答,就不屑的掛斷了電話。
有時候承諾太多總會遇到一些矛盾,矛盾時真的讓人很難去選擇。
迷迷糊糊中睡了醒,醒了又睡,終於到天亮的時候他才安心的離去了,離開時交待手下為柯正威準備好了開胃茶,醉成那個樣子,一早醒來一定不舒服的。
沒有等待柯正威醒來,從夢幻裏出來時眼前是還有些迷朦的黎明時分,街上的路燈還亮著,昏黃的光在晨曦裏已經黯淡的甚至看不出它的光線來。
馬路上甚至看不到半個人影,車子飛快的行駛在通往效外的公路上,一路上悄然而逝的街景依然還在沉睡中,一種冷寂的感覺吞沒了他所有的感官,隻希望陽光可以快一點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