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大佐,那天肖羿然確實不在現場”
“罷了,就算他不在現場,也沒人拿得出他槍擊宋彥行的證據”一旁一個留著胡渣,抽著煙鬥上年紀的日本軍官說道
“再說,宋彥行不過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一條狗,無妨,帶一些人親自過去給宋霖川他們家送點補品就罷了”
轉鏡頭
清晨的北平城像極了剛誕生的嬰兒,朦朧的睜不開眼,深藍的天空仿佛被點了幾筆清亮的水墨色的顏料,逐漸暈染至天幕。
“婧寧,你總是到了”江泠希穿著一件露肩的黑色紗裙,頭上佩戴著白色珠花,將卷卷的燙發自然下垂。
“不好意思,今天公司的事有點多,便來晚了,沒有讓我們家小希多等吧”這位戴著卡其色貝雷帽,身穿白色大衣的女士便是陸婧寧了。自幼喪父喪母,10歲那年哥哥也在意外中去世,從小獨立的她,自己繼承了陸氏家族的企業,有時和自己的好閨蜜陸婧寧比起來,江泠希覺得自己還算幸運,起碼遇見了一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哥哥江亦辰。
“陸小姐,您來了”書城的招待人員客氣的鞠了鞠躬,連忙給她們帶路
陸婧寧走的很快,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先帶我這位朋友去樓上的vlp專座,我隨後就來”說著便從包裏拿出來一張會員卡,交給了服務台小姐。她說話極其幹脆利落,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女性獨有的英氣,讓做事敏感多情的江泠希也是好生羨慕。
二樓的貴賓招待處裏已經坐了不少少爺小姐,還有北京大學的一些教授。大家都饒有興趣的很教授談論著,有一些正悠閑的翻著新上架的書籍。江泠希一眼就望見了書價上的“經典文學”張愛玲的《白玫瑰與紅玫瑰》。書皮包裹著一層塑料薄膜,看樣子是精心裝訂過的,江泠希專注的看著書後的簡介,若有所思般,一縷秀發不經意的飄到了她的耳朵邊,撫過她的臉頰,春日的陽光似一個嬌羞的小姑娘,穿過窗外柳葉的縫隙,淅淅瀝瀝地氤氳在她的臉上,形成了一個個光斑。
“肖先生”今日的肖羿然不像往日般穿著黃綠色的軍官服,反而是穿著一件黑色白領的西裝服,顯的優雅又正式,明媚的陽光,將他輪廓分明的臉襯得更加白皙。周圍的小姐姑娘們的目光都從書中的字字黃金中移到了他的身上,但肖羿然還是一眼就望見了那枚珠花的主人——江泠希,仿佛她站在那裏就和周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富家小姐不同。她們或許是城市高樓大廈中的霓虹燈,美得讓人驚心動魄,但看多了,也會覺得眼花繚亂,而江泠希不同,她是江南潛入夢中的煙雨,煙雨如絲,洗去了人世和紅塵之間的韶華,是朦朧嫵媚披著輕紗的少女;她是那粉牆深巷中的槳聲燈影和絲竹悠揚,是觀雨閣裏姑娘的琴聲和笛聲,有聲卻無形,讓他望塵莫及;是被雪霜蒞臨的梅花花瓣,高冷堅強的外表下是隱隱的辛酸……
肖羿然徑直走向那個正專心看書頭也不抬的少女
“羿然!”宋知潼披著一件淡粉色的披風,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的旗袍,繡著桃粉色的花紋。
“你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宋知潼撩過自己的一絲發綹
“哦,我可能忘了”肖羿然敷衍的回答,眼睛不時瞟向一旁不遠的江泠希
許是宋知潼也感受到了肖羿然對她不理不睬的態度,順著肖羿然的目光望見了一旁的江泠希,更準確的來說是一眼就看見了江泠希頭上的珠花。那朵珠花她見過,是在肖羿然的身上,可是怎麼會……
“小希”陸婧寧找到了正讀書的江泠希,拍了拍她的肩膀,許是過於專注,江泠希有些沒反應過來,怔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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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呢,那麼專注,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江泠希把書放下,被陸婧寧匆匆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