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給淩瑞雪夾了點菜,“大嫂,你趕緊吃點吧?不吃飯你會撐不住的!”
淩瑞雪麵色蒼白,神情憔悴,擠出一抹苦笑,“沒關係的,我這會兒,真吃不下,我早上吃的遲,十點多才吃過,還很飽,蘭姐,周阿姨,你們吃吧,我還是回去看看修寒。”
周慧一聲冷笑,“隨便你吧,”她已經親自去喊了淩瑞雪來吃飯,她該做的已經做了,至於她吃不吃,無所謂,
“瑞雪,飯還是要吃點的。”慕青雲看著心疼,“要不,喝碗湯吧?蘭姐。”
周蘭明白過來,給淩瑞雪舀了碗湯,“少奶奶,喝點湯吧?補身子的。”
淩瑞雪點點頭,覺得飯菜吃不下,湯應該能喝的下去,可是,這湯一到嘴裏,依然是很難吞下去,就跟吃苦藥一般,硬撐著把湯喝完,放下碗筷,打過招呼後,便回了慕修寒的病房。
隻有在這兒守著,她心裏才踏實,慕修寒還是老樣子,躺在病床上,沒有一點反應。
醫生和護士都跟她說過,讓她回去休息,這裏二十四小時有醫生和護士陪著,不會有問題的,淩瑞雪不肯走,慕修寒還躺在這兒呢,她哪兒都不能去。
淩瑞雪繼續坐在慕修寒身旁,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唇邊,“慕修寒,你知道嗎?為什麼我那時候要撕了你的信,因為,我有不得已的原因,那時候,你每天過的渾渾噩噩,跟一些流、氓地、痞混在一起,我一直在想,我該怎麼做才能把你拉回到正途上來。
我想了很多,也請教了很多人,後來,我看到了一篇文章,上麵有一句話,對有的學生而言,一般的鼓勵是沒有用,隻有用鋒利的刀子去做他們心靈的手術,所以,我選在那個時候,用最犀利、最惡毒的語言刺向了你,我知道,你一定會難受,很痛苦,其實,我也不比你好的到哪去,你跑出學校後,我就一直在你身後跟著,你跑的太快,有好幾次我都快要跟不上了,我都拚命在追著,
後來,你跳進了河裏,在冰冷的河水中掙紮,其實,我就在不遠處看著,我知道你水性很好,就是喝水太冷、太刺骨,所以,我找來了一名漁夫,讓他把你帶到船上,帶回他家,你不知道的是,那時候,我就躲在門外,我不敢進去,怕我的計劃會前功盡棄,但是,我又不能走開,擔心你的身子,
其實,那時候,我真的很擔心,你會更加的一蹶不振,當時我都想好了,如果你真的一蹶不振,依然我行我素,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陪你一起過那樣的日子去,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一樣的愛你,愛到骨子裏。”
淩瑞雪邊說邊哭泣,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敢把自己深藏了很多年的秘密告訴他,她知道,這會兒的他,肯定聽不到她說了什麼,但她很想說出來,很想告訴他,她有多麼的愛他,因為,等他醒來,她就再也沒有資格陪在他身邊了。
淩瑞雪說的口幹舌燥,坐的腰酸背痛,因為沒怎麼吃東西,嗓子很快變的沙啞,她依然在堅持說著,醫生說過,要跟他多說些話,刺激他的大腦皮層,這樣,他也許能盡快的醒過來。
伺候慕容北吃完飯後,周慧和周蘭一起走了,她已經跟醫生問過很多次,確定慕容北隻是身子虛弱,休息休息就好了,她才放心下來。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每個人都很疲憊,車上,周慧打著哈欠問了句,“那野種現在還不知道死活,你得跟李琨說一聲,讓他再想想辦法,不能讓他醒過來,最好是直接把他弄死,要是等他醒過來,以他的人脈和手段,說不定會查出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周蘭雙手緊握方向盤,說道,“現在是敏感時期,魏督察那邊查的很緊,程子軒又盯著,我們暫時不能聯係李琨,醫生也說過,那野種暫時醒不過來,等風聲過去點了,再聯係李琨,現在也夠那野種受的了。”
周慧拍拍胸口,“我心裏還是很不安,隨時都擔心那野種會醒過來。”
周蘭麵露凶光,“我不會讓他醒過來的!”
晚上,程子軒來了,看過慕修寒後,去了慕青雲的病房。
年假已經過了,慕修寒現在這樣子,該怎麼跟公司交代。
慕青雲說,先瞞住慕修寒受傷的事,必須全方麵封鎖消息,“我也跟醫生和護士交代過了,不許透露修寒受傷的事,誰要是透露出去,就追求誰的責任,否則,一旦被媒體知道,風雲集團將麵臨一場大風暴,風雲集團的股票將有崩盤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