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所不知。”許慶華搖搖頭,解釋說,“這幾年夏明朗一直在外麵闖禍,監獄都進了兩次,倒是舒華作為老夏的弟子,從研究生到博士畢業,這五年一直在照顧老夏,相當於是老夏的另外一個兒子。”
“是啊,舒華的付出我們是看在眼裏的。”許夫人再次讚許地看了眼劉舒華,提起夏明朗時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厭惡,“夏明朗不氣死老夏就算好了。”
話到這裏,溫歡年和葉遠琛自然也就明白了這個事的來龍去脈。
說白了,就是夏教授的兒子夏明朗不像話,總是氣夏教授,在夏教授生病期間也不照顧他。
而夏教授的學生劉舒華這五年一直在陪伴夏教授,在夏教授住院時更是細心照看,所以夏教授在彌留之際準備把財產都給劉舒華。
夏明朗這個兒子當然不同意,不斷地找夏教授鬧騰。
而夏教授的兩個侄子和夏明朗關係好,覺得遺產本該是夏明朗這個堂兄的,於是幫著夏明朗跟劉舒華爭遺產。
許夫人說:“舒華的人品很好,老夏說要把財產給他,他一直不接受。”
溫歡年哦一聲:“但夏教授鐵了心要把財產給他,對吧?”
劉舒華歎口氣,滿臉失落地說:“其實我跟明朗說過,就算夏教授真把財產全部給我,我以後也會把財產轉給他,但是他不信我。”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掃過他:“看來你人品確實不錯,夏教授家裏有錢,他手上有一批價值連城的古董,你竟然不動心?”
她的語氣有些古怪,許慶華夫妻沒聽出來,劉舒華卻是聽清了。
他微微蹙眉,搖頭說:“我不會要教授的東西。教授對我很好,我家裏困難,這幾年教授帶著我做項目,賺了接近兩百萬。我用這筆錢首付了一套房子,還把我爸媽接過來了。”
“帝都房價貴,如果不是教授幫我,我可能還要過好多年才能買上房子。教授就是我的另一個父親,我不可能覬覦他的東西。”
“至於明朗那邊,我也想過,以後我會幫教授看著明朗……不管怎麼樣,明朗都是教授的兒子,是他唯一的血脈。”
許夫人立刻誇他:“我就說你這孩子有情有義,老夏果然沒看錯你。”
許慶華也是一臉讚許地望著劉舒華。
溫歡年唇角勾了抹笑,說:“行吧,事情我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們先上去吧。”
許慶華夫妻忙引著她和葉遠琛往樓上走。
劉舒華沉默地看了眼溫歡年,眼神微閃,立刻跟上去。
葉遠琛留意到他一閃而過的情緒,卻什麼也沒說,淡淡地收回視線,和溫歡年一起往前走。
剛到頂樓VIP病房門口,就聽見房間裏傳來一個高亢的男聲:“爸,你不能這麼老糊塗,把家裏的東西給一個外人!”
接著又有一個男聲附和:“是啊,叔叔,明朗才是你的兒子,你手裏那些東西可都是我們夏家的,你不能讓外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