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的視線從古開臉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的意思是,你沒發現什麼異常,對吧?”
古開是人氣很高的流量小生,長得很正氣,劍眉星目,看上去就像個正人君子。
他當然也聽說過溫歡年的大名,對溫歡年也是充滿了敬畏。
見溫歡年盯著自己看,他到底有些扛不住,低聲道:“其實……我也覺得不太正常……我雖然打小倒黴,但從來沒有這樣連續好幾天都倒黴……”
溫歡年似笑非笑地瞧著他:“看來你也不算太遲鈍。”
古開不敢跟她對視,低著頭不做聲。
溫歡年眯起眼睛,又看了他幾眼。
或許是察覺到溫歡年的眼神有些古怪,牛導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古開身上。
偏偏古開仿佛心虛一般不敢和溫歡年對視,於是牛導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在暗暗猜測,難道劇組的古怪跟古開有關?
牛導是直性子,頓時皺起眉,問古開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古開猛地抬頭看向他,又很快低下頭去,訥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可他滿臉都寫著心虛,很難讓人信服。
牛導:“……”
他默默地看了古開片刻,轉頭看向溫歡年,直接問道,“溫大師,這件事跟古開有關嗎?”
如果跟古開有關,那他肯定不能再留古開在劇組。
要不然再出現今天這樣刹車失靈的意外事件,那他的心髒可受不了。
溫歡年看了眼古開,勾了勾唇角,道:“古開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
這個回答有些意味深長,牛導和其他人一時間沒意會過來。
什麼叫古開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
那到底是有關還是無關呢?
古開也愣愣地望著溫歡年:“溫大師,您……您看出來了嗎?”
他頓了頓,深吸口氣,道,“我確實是在心虛。”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忍不住抓了抓頭發,道,“是這樣的,我打小比較倒黴,我爸媽在我小時候去求白雲觀的鴻元道長給我畫了道符紙幫我轉運。”
溫歡年見他願意坦白,倒是多看了他一眼,道:“你繼續。”
古開撓撓頭,道:“鴻元道長跟我說,那符紙其實也不能讓我運氣變好,隻是讓我能像普通人那樣正常生活。”
“主要是我小時候喝水都能嗆到,日常中的倒黴事太多,確實是影響了我的生活,好在有鴻元道長的符紙,讓我這二十多年都過得不錯。”
“不過符紙每年都要換一次,今年我因為通告太多沒有時間去見鴻元道長,前幾天符紙正好過期……”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小下去,臉上再次寫滿了心虛。
牛導和工作人也頓時都懂了他的意思。
符紙過期,也就意味著古開會繼續倒黴。
牛導忍不住拔高聲音,道:“所以你覺得其他演員倒黴是被你影響了?”
古開:“……嗯。”
他更心虛了。
牛導:“……”
其他人:“……”
他們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不約而同地遠離古開。
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