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躲不過。
大概是在前兩天想通了一切後,謝嬌嬌好像就一直在隱隱等待這個時刻。直到店小二塞給了她沈格澤的玉佩,這種莫名的期待已經達到了頂峰。
謝嬌嬌說不清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期待,也許是希望沈格澤能向她解釋一切,又或許是同為重生而來的惺惺相惜。
此刻看見沈格澤,謝嬌嬌沒有一點意外,甚至根本沒有露出吃驚的神情,如同歡迎一個老朋友進屋閑聊般,便打開了門。
竹青卻是對沈格澤的出現毫無防備。見謝嬌嬌在門口滯留許久,她忍不住探頭問道:“小姐,是有什麼不對——”
剩下的話在沈格澤掀下外袍露出臉時,全數吞了回去。
“王爺?1
還不知道自家小姐已經和沈格澤很熟悉,竹青對沈王爺仍然停留在上一次謝老壽宴時,沈格澤不請自來,又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家小姐難看的印象中。
乍一見到沈格澤,竹青當即就又想到了那一回,臉上表情也變得有些警惕。她立刻站起身,不動聲色朝著謝嬌嬌走過去,順勢擋住沈格澤的視線:“給沈王爺請安。”
沈格澤好看的桃花眼詫異一挑,因為日夜兼程趕路而已經十分疲憊之下,沒有收斂地釋放出了低氣壓,試圖逼退竹青。
竹青抖了抖,卻是沒有退縮,盡管知道禮儀不合,仍然執著地站在謝嬌嬌身前,努力維護著謝嬌嬌。
沈格澤一時也有些茫然,視線略帶不解地繞過竹青其實擋不了多少的身子,看向謝嬌嬌。
謝嬌嬌也有點不太明白,直到見竹青怎麼也不肯讓沈格澤與自己視線相交時,謝嬌嬌才後知後覺想起上一次謝府宴會後,竹青對沈格澤惱火的態度。
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謝嬌嬌安撫似地撫過竹青的背:“沒事,王爺也要來龍懷辦事,你先出去一下,我與王爺有事相商。”
竹青不太信任地看了眼沈格澤,又回頭尋求謝嬌嬌的確認。
謝嬌嬌點了點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竹青才不情不願地讓出了位置。
臨出門前,竹青又警告般瞥了一眼沈格澤,這才將屋門帶上,給屋裏兩人獨處的環境。
沈格澤沒有多想,隻當謝嬌嬌的婢女與自己不相熟使然。上一世的竹青是謝嬌嬌的陪嫁大丫鬟,對謝嬌嬌的忠心,沈格澤也頗有印象。
好像如果許多事和謝嬌嬌搭上關係,沈格澤都能容忍一些。他無聲彎了彎嘴角,大步跨向屋中唯二的椅子,自在地坐下。
“見過秦孟了?”
獨自一人駕馬來龍懷的沈格澤,身邊也沒有隨侍的人。慢條斯理地解下外袍,沈格澤一眼就掃到了桌上謝嬌嬌還沒有收起來的虎符。
謝嬌嬌應了一聲,下意識就去接過沈格澤的外袍掛在屏風上。這個動作好像做了千百萬次般順手,兩人竟都是沒有覺察到不對。
直到謝嬌嬌又給自己和沈格澤都倒了杯茶後,謝嬌嬌才發覺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過於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