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豹子整日小嘴叭叭沒完沒了,說的卻都是討人喜歡的話。
而那小孔雀雖然性子清冷,卻也與鳳凰頗為親近,性子簡直與江淺小時候一模一樣。
兩隻小家夥在廣陵大澤待了許久,待將他們送回京城之後,鳳凰驟然生出了幾分羨慕。
平生第一次,他竟開始羨慕起了江淺。
雖然不願承認,但他有些眼饞那兩個小家夥了……
於是在將兩隻小家夥護送到京城之後,鳳凰便直接去了澹州島。
赭恒不知他的心思,隻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不解,問了幾次他都不說。
鳳凰當年親口拒絕了赭恒的提議,如今想反悔,反倒有些說不出口了。
他性子素來如此,坦然的時候做什麼都行,別扭起來也是真別扭。
於是在澹州島這段日子,鳳凰日日與赭恒親近過後,都會瞎琢磨。
他沒問過江淺,不知道江淺是怎麼有的蛋,隻知道江淺有孕之時,體內會多出一股妖力。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江淺當時似乎是毫無準備便有了孕。
這麼說來,妖族有孕並非可以控製的,該有的時候自然就有了。
仔細一想,他和赭恒在一起這麼多年,親近過的次數更是數不過來,可他卻從未有過這方麵的困擾。這是不是說明,他不像江淺那般體質特殊,並不能生蛋?
江淺當時是染了魅毒後有孕的,難道這與魅毒有關?
可魅魔已經死了,他如今想染魅毒也沒法子了……
鳳凰壓根不知道,江淺那第二顆蛋是服食了赭恒的藥之後才有的。
而因為許久前他拒絕了赭恒的提議,赭恒自然也沒朝他提過藥的事情。
鳳凰就這麼別扭了一陣子,始終沒朝赭恒提起這事。
直到有一晚,赭恒飲了些酒,與他親近時有些“放肆”,朝他說了不少渾話,其中冷不丁夾了一句“生蛋”的話。
若是換了平時,赭恒是決計不敢提這茬的,今夜他純粹是酒壯慫人膽,再加上太興奮了,這才脫口而出。其實他說這話時,並沒有走心,純粹就是逗弄鳳凰罷了,沒想到他說完之後,鳳凰竟破天荒應了一聲。
當時赭恒幾乎沒有留意到鳳凰應的這一聲,直到後來他酒醒了才想起這茬。
“昨晚,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次日一早,赭恒小心翼翼問道。
“有嗎?”鳳凰挑了挑眉,神情略有些複雜。
赭恒不知他的心思,便試探道:“我好像不小心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
“是嗎?”鳳凰淡淡道。
“你當時怎麼……”赭恒觀察著鳳凰神色,見鳳凰沒有生氣的跡象,才開口道:“怎麼還答應了呢?”
鳳凰佯裝平靜,淡淡道:“是嗎?”
赭恒:……
這態度是什麼意思呢?
鳳凰不生氣,也不否認,卻也不士動解釋。
赭恒怕惹他不高興,不敢再問,但心中卻又有些隱隱的猜測。
為了證實自己這猜測,當晚他們親近時,赭恒又朝他說了關於“生蛋”的話,不出意外,鳳凰又狀似無意地應了聲。
至此,赭恒稍稍有點回過神來了。他略一思忖,想起這次鳳凰回來朝他不止一次提過江淺家那兩隻小崽子的事情,頓時便明白了。
鳳凰這是想通了,饞人家的小崽子了。
赭恒又驚又喜,當即便去翻出了一枚藥丸。
鳳凰擰眉看著他手裏的藥丸,看起來有些抗拒。
“小孔雀那第二顆蛋,就是服了我這藥才有的。”赭恒朝鳳凰道。
鳳凰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手裏的藥丸,問道:“這藥你一早便是為我準備的?”
赭恒麵色一滯,訕笑道:“不是,我就是瞎弄著玩兒的,我這裏什麼藥都有,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會……”
他一句話未說完,鳳凰便含著他的手指,將那枚藥丸吞了下去。
赭恒指尖還殘留著鳳凰的餘溫,那顆藥丸卻已經不見了。
“司塵……”赭恒怔怔看著鳳凰,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此事他期待了太久,原本已經打消了念頭,沒想到如今鳳凰卻士動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