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空間,楚涼月頭暈腳無力的軟靠在蕭夜潯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裏納悶的想到自己一名聲大噪的神偷差點兒便要缺氧而仙逝了。
她恢複了過來,鼻翼輕輕聳動,好聞又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楚涼月臉色微熏紅,蕭夜潯心疼,心下又是懊惱地問道:“月兒,可有哪裏難受?要不,我叫歐陽熙過來給你瞧瞧。”
楚涼月揮了揮手,深吸一口氣,兀自站起身,抬頭對視上蕭夜潯。深邃幽暗的黑眸中滿滿都是心疼和憐惜,臉上一怔,心裏麵有股說不清的情緒在微微波動。
“我答應你不再離開便是,隻是我也不確定是否能把身心都托付給你。不過,我會敞開心扉,會試著接納你。日後,若我們真的無法相愛,那我們便好聚好散。”楚涼月認真地說道。
能得到楚涼月開口答應不離開,蕭夜潯心中大喜,喜悅的竟然不顧身份,失態地雙手抱起楚涼月,便在半空中旋轉著,放聲大笑,似得到了世上最貴重的寶貝。
楚涼月紅唇輕翹,雙手遲緩的抱著蕭夜潯的脖頸,眉眼彎彎。
接下來,蕭夜潯便是歡喜得抱著楚涼月,不肯鬆手。若然不是皇上有旨下來,蕭夜潯定然是不肯放手的。
領了聖旨,蕭夜潯往身側望去,正好對上楚涼月那一雙明媚生盼的水眸。四目相對,兩人了然的淺淺一笑。
韶華公主突然生了重病,太醫院一幹人等都束手無策,皇後愛女心切,廣布召大夫入宮為公主看病。得知神醫之徒歐陽熙在榮王府內居住,皇後連忙去找了皇上,讓皇上下旨意宣神醫之徒進宮為公主治病。
歐陽熙入宮,手執銀針,在幾處穴位下針,不過半個時辰,韶華公主便醒來。皇後大喜,卻聽歐陽熙沉聲說道:“公主之病很是怪異,一時半會不能根治,必須長時間續用草民的藥物。草民身還有尊師之命,不得久留。草民建議讓公主隨著我學習醫術,以自保。”
讓尊貴的公主拜一個低賤的山野之夫為師,這怎麼可以?!皇後顧清檸冷著臉,精致雍容華貴的妝容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美目微微眯起,深究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歐陽熙,然後狀似不經意的收回。
“除了此法,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是神醫鬼麵閻羅的弟子,可否聯係到神醫前來救治呢?”皇後顧清檸抬起酥手撫了撫鬢角上的金步瑤,彎唇淺笑,語氣親和得很,隻是那張風韻猶存妍麗的臉龐上帶了幾分的輕蔑和震攝。
皇後當然不可能讓韶華公主委屈下拜歐陽熙為師,況且作為弟子的有辦法治療,那真正的神醫其師父一定有辦法快速根治蕭雨菲的病。因此,皇後在側麵施壓,提醒歐陽熙飛鴿傳書與神醫鬼麵閻羅。
皇後的咄咄逼人和輕蔑,歐陽熙隻是淡淡一笑,不卑不吭的跪在地上,恭敬的垂首:“稟告皇後娘娘,家師十年前從開始雲遊周國,懸壺濟世,便沒有與草民再聯係過。如今,草民也不知曉家師身在何處。”
“母後,便讓兒臣拜歐陽熙為師父吧。如此一來,兒臣身上有個病痛,也好自己處理。而學得了一門醫術,也是造福我們北燕啊。況且,我拜師父,那神醫便是我師公了。母後,你也知曉兒臣自小喜好斟酌醫術,現在能師從神醫之門,可是天大的喜事和幸運啊。”
韶華公主蕭雨菲氣色略顯蒼白,虛弱的半跪在床榻之上,撒嬌的對著皇後顧清檸勸說著。
“菲兒可是好多了,還有哪出不舒服,一並告訴母後。”皇後顧清檸的確疼愛這個小女兒,見蕭雨菲起身,連忙委身坐在床榻邊上,抬手慈愛的撫摸著女兒雅黑的秀發,關切的問道。
韶華公主蕭雨菲咧開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一頭紮進皇後的懷抱中,雙手拽著皇後的鳳袍,不依不撓的說道:“母後,兒臣已經好多了,師父真不愧是神醫的嫡傳弟子呢。母後,你就答應我吧,母後~”
皇後沒轍,彎指輕刮了一下蕭雨菲高挺的鼻梁,哭笑不得的說道:“小鬼靈精的,你都喚歐陽公子為師父了,母後哪裏還敢拂了你的心情,落你的麵子呢。”
蕭雨菲滴溜溜地轉動著眼珠子,張開雙臂給了皇後一個熊抱,撒嬌賣乖的喊道:“天下就母後最疼菲兒了,菲兒也最喜歡母後的了。”
皇後疼愛的輕聲一笑,倒是被蕭雨菲逗樂了。兩母女聊上了幾句,念著蕭雨菲大病才醒,要多加休息,便囑咐了幾句,準備擺駕回宮。
跪守在兩側的宮女撩起層層粉色的帷帳,皇後款款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內室。
她美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歐陽熙,塗抹著豔麗丹蔻的手虛抬了抬。
“歐陽公子請起吧,從今天以後,你便是韶華公主的師父。為了名正言順,本宮破例你進太醫院任職。公主還小,性子較為活潑,養尊處優慣了,還望歐陽公子日後教學時能夠體諒,不可把民間嚴厲一套施用在公主身上。”
皇後無奈不得不答應此事,隻是她便是要赤裸裸的提醒歐陽熙,若是韶華公主身上的病沒有根除掉,他不用心把全部的醫術教習,或者韶華公主受委屈了,她定是饒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