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來了個大人物。你們以後想來玩就直接上二樓吧,這裏雖然小了點,不過沒人可以進得來。想喝什麼就叫姬夕拿給你們,我先下去招呼客人了。”燕姐嘴角上翹,留下一個嫵媚的背影後,就要推門往外走。
哎燕姐,別走啊!你怎麼不多問幾句呢?我這還等著聽下文呢?什麼北三區國王?什麼國王他弟弟?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而且你這一走,讓我們幾個得多尷尬,連尬聊都進行不下去......
“等等!”
一個聲音阻止了燕姐的離去,所有人不禁扭頭去看,竟然是正在“麵壁”的啼客首先開口。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能夠輕易擊退那個影子?”啼客問。
“當然是實力。”
“……”
“你們應該沒有對付過光幻影子的經驗吧。”
“沒有。”
“那之前你們有碰到過他們嗎?”燕姐走回到屋子中間。
“嗯。”
“然後呢?”
“逃。”啼客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絲毫聽不出有什麼覺得丟人的意思,隻是在客觀地闡述一件事實。
“嗯,不錯,逃是一種很重要的方法。沒有勝算或者根本不知該如何去戰勝的時候,會逃命比會逞強要厲害的多。”
燕姐走到牆邊,取出一隻玲瓏燕捏在手裏。“要摧毀映像實體化的光幻影子,隻能用同一種介質的東西。打個比方,那個影子是人的映像,人體內占比重最多的成分是水,玲瓏燕是由冰雕刻而成,本質成分也是水,所以打擊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無論你用什麼厲害的刀劍槍炮,都比不過這柔弱的水滴。”
“嗯……”啼客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的右手。看這情形,之前應該沒少跟這些黑影打交道。
“那些影子為什麼要追你?”我問伶。
“看我不順眼唄。”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他們是誰?”
“不喜歡我的人。”
“……”
我瞪了他一眼,他衝我苦笑。
算了,他不想說也好,不能說也罷,我都不會接著再去逼問。我連伶的具體身份都沒搞明白,眼下這情形不像是一兩句能夠解釋清楚的。
“高興,對不起,你就是隻知道了我的名字,都有可能成為你的負擔。”伶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個任何時候都一臉陽光的少年,此時竟是一副烏雲密布的表情。
“不會的,鬼才記得住那麼長的名字,我隻知道你叫伶。”我不會安慰人,隻能蹩腳的開了個玩笑。
伶勉強地擠出一丁點笑容,算是對我的回應。
“該說的話就說,不該問的問題也別問。玲瓏不惹麻煩,可是也不怕麻煩。行啦,我下樓了。”
我們看著燕姐消失在門後,屋裏安靜了好一會兒。
姬夕去樓下端來了一個水晶托盤。上麵放著一瓶紅酒,一個燕形醒酒器和四個高腳杯。她依次分給他們三人每人一杯後,又遞給我一杯蘇打水。
“來,幹杯!”姬夕舉起了手中的杯子。伶和啼客也各自端起了一杯。
“厓古,別那麼小氣啦。就當給我這個做東的一點麵子唄。”
一直生悶氣而默不作聲的厓古,被她這樣一說,有些臉上掛不住。他勉為其難地接過姬夕遞過來的酒杯,不甘心地說道:“有什麼可幹杯的?為劫後餘生嗎?”
“也算是吧。”姬夕見他接了杯子,笑著說:“咱們能從水球各地聚到這裏,還能坐到一起喝一杯,本來就是一件概率極低的事情。”
她頓了一頓:“就敬不問國籍,不問出身。”
說得好!我咕嘟咕嘟一飲而盡,卻見他們每人都象征性地隻喝了一口。
“你們也太不實在了吧。”我把杯子“咚”的一聲擱在茶幾上。
“你不懂喝酒,就少說兩句了哈。紅酒哪有你這樣飲驢一樣的喝法。”姬夕笑道。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你們怎麼來的?”
“八腳章魚啊。”厓古隨口答說。
“那你們喝酒算不算酒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