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嚴肅地道:“我希望你們對這幾天的事情守口如瓶,除了你們兩個,將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包括你們的父母親人。”
江小暖猜到了,她和賀雲笙對視一眼,謹慎地問道:“那如果有人問起來,我們該怎麼說?”
他們忽然失蹤了三四天,尤其當時很多人都看見了,她是被歹徒擄進後山的,到時候回去了,鎮上派出所以及其他部門的人或許都會對他們進行問話,這還是往好了想,萬一那些警察以什麼機密案件為由,對他們進行嚴刑拷問,那可如何是好?
江小暖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她忽然不是那麼想回去了。
所以說這姑娘聰明通透呢,他不過提了個開頭,她就想到了要害之處。
丁揚眼中不自覺流露出對她的讚賞之意,嘴上卻道:“虛虛實實,三分虛七分實,這樣往往更能取信於人,懂麼?”
江小暖懂了,就是他們經曆了什麼就是什麼,但有關於鄭衛民的那段,全部抹去不能提及。
“我知道了,我就是被壞人擄上山,後來遇到黑熊襲擊趁亂逃跑的,賀雲笙是來救我的,我們倆跑了一夜跑出了後山,不該說的,我們一個字也不說。”
她頓了頓,“那麼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那晚上他們跑得連方向都沒有了,一出山就被抓到了這裏,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省城陽市。”丁揚對她的回答很滿意,“收拾一下,馬上派車送你們回去。”
其實江小暖還有很多疑問,比如他們跑出了後山到了陽市,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但眼看丁揚對此不發一詞,那看來並不介意她把他們說出去,隻是全程要省略鄭衛民的存在。
他們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提腳就能走人。
但江小暖卻察覺到賀雲笙狀態不對勁,趁著沒人注意,小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這兩天一直擔心,那天晚上他背著人跑了一夜,還要時不時地利用空間休息照顧他,會不會因此有什麼不好。
賀雲笙聞言搖頭,垂著眼眸淡淡地道:“沒有,我就是比較笨,記憶力不好,怕回去說錯了話,趁著現在多記一下。”
然而時不時看向丁揚的目光,總有些較勁的意味,還總在他看向江小暖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擋住他的視線。
時間一長,丁揚也感覺到了,再看他時,眼中就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江小暖卻沒察覺這些,聽完他說的,隻是點頭:“嗯,多說多錯,你要是擔心,到時候就什麼也別說,都我來!”
這一刻她又姐姐附體,衝在他前麵大包大攬,賀雲笙撇了撇嘴十分不滿:“行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小暖並沒有在意他的別扭,坐上軍用吉普車,被丁揚送回了永安縣大田村。
與此同時,陽市軍區醫院,一個女人溫柔地道:“好了,人已經送回去了,丁揚不會為難他們的。”
鄭衛民長長歎了口氣:“我這兩天總有種感覺,要不是他們,我恐怕就交代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