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笙歎了口氣：“沒有，叫我等下次再賣他人參靈芝的時候，再補給我。”
江小暖眼睛眨了眨，聽出了點意味：“他是要你繼續供貨？”
放著長線釣著他啊這是！
“嗯。”
“你答應了？”
站在莫平生、高老他們的立場，他們尋求第二條救命藥的供貨鏈這並沒有錯。
因為明麵上，這些人參靈芝都是她和賀雲笙上後山挖的，挖不挖的到，還能挖到多少，那全都是未知數。
但其實，這兩條供應鏈的源頭都抓在賀雲笙的手裏。
江小暖擔心的就是這點，接觸的多了，難保他們不會看出他易容的破綻啊！
賀雲笙渾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答應了啊，幹嘛不答應，這死獸醫給我們一個價，給老頭又是另外一個價，有錢不賺？我又不是傻的！”
他對空間易容術很有信心，而且他反應靈活，隻要再小心一點，出不了岔子的，除非，他們不想要人參靈芝了。
“好吧，那你以後千萬要小心點。”既然他都做出了選擇，江小暖再多說也沒用。
“那你昨晚上的賣到了多少錢？”她還是比較關心價錢的。
說起這個，賀雲笙“嗬”了一聲：“一根人參，五萬。”
這要是換成用他們真實的身份賣給莫平生，最多也就得個兩萬，通常一萬塊就把他們給打發了，真真是看菜下碟，欺負人啊！
江小暖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說，我們這一次上山采藥，莫平生不會直接不給錢吧？”
賀雲笙本來靠著牆，抖著腿，一副痞相，聽見她這個話，眉頭一挑，然後彎腰側頭，認真地看著她：“這事兒，你怎麼看？”
那是她親外公，要是她說白送，那他就聽她的。
江小暖幾乎沒怎麼猶豫，就堅定點頭：“錢，是要賺的！”
況且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錢，藥材都長在賀雲笙的空間裏，她可做不來厚著臉皮要他白送的事。
不過，既然還要收錢，那她之後就不方便送藥材露麵了，免的別人看在眼裏，說她這個小輩賺長輩的錢。
“以後上山挖藥賣藥的事，你自己弄吧，我不摻和了。”
“以後，我用老頭的身份去賣吧，還能多賺點。”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然後相視一眼，笑了。
“那你怎麼解釋？說後山挖不到藥材了？”江小暖笑眯眯地問。
“說不通，後山多大啊，可咱們沒時間是真的，而且後山凶險，我們小小年紀也沒什麼本事，去不了深山不是很正常的？”賀雲笙十分無所謂地一攤手，對策就出來了。
話是這麼說的，但他們回到永安縣，也沒有直接說挖不到藥，藥是挖到了，有兩根上好的人參和好幾根品質不一的靈芝，但人也受了不小的罪。
一上山就遇上了毒蛇和野豬，毒蛇被殺了，野豬被賀雲笙扛了下來，為此，他從山上滾下來，身上無數擦傷。
這事兒很快就被京城知道了，高老立刻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語氣擔憂著急：“小暖丫頭！你沒上山吧？以後都不許上山了聽到沒有！人參哪裏買不到啊！用不著你們年輕人拚命！”
高玉容和鄭衛民也是後怕，紛紛打來電話，言辭聲明，不許他們上山冒險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