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終於停了腳步，兩個姑娘立刻抓緊時間上前，雖然依舊害羞滿臉通紅不好意思，但總算把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
“我、我喜歡你。”
“我、我也是。”
……
幾秒尷尬。
賀雲笙麵無表情無動於衷，一雙深黑色的眼睛就這麼冷冰冰地盯著她們，像是在看她們，又像目光空洞，眼裏根本沒有她們。
兩個小姑娘到底還是臉皮薄，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見她始終不搭腔，隻好羞紅著臉又快速跑進了學校。
她們也是高三年級的學生。
江小暖忍不住“嘖”了一聲：“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人家小姑娘跟你表白呢！”
“嗯？”賀雲笙側頭幽幽看著她，“誰說她們在和我表白了？”
嘿？
“她們又沒喊我名字。”
臥槽！
人小姑娘都攔在你麵前了喂！
騷年，你還是我認識的少年嗎？
賀雲笙卻覺得自己說的十分在理，甚至還舉例示範：“要是我跟你表白，我一定是這樣的。”
他轉身和她麵對麵，眼睛看著她的，微微彎腰，與她視線齊平，然後麵色誠懇，語調真摯：“小暖，我喜歡你。”
江小暖呼吸一滯，心中猛地被燙了一下，眼睛瞳孔微微一縮，她腦子懵了一瞬。
周邊同學人來人往，雖然沒人聽得清他們說的話，但俊男靚女十分惹眼，惹得過往行人頻頻回頭。
江小暖理智跑空一秒鍾，迅速回籠，知道他這是舉例沒什麼，沒什麼特殊含義：“好好說話，快去教室了。”
要死了，自己的定力見鬼了麼？怎麼老是被他撩的心神蕩漾！
她悄悄吸了口氣，還用力按一下心口，才把那個躁動不安的老心髒給按了回去。
她雖然極力鎮定，但那一瞬間的失神，和隨之而來的慌亂，一點兒也沒逃過賀雲笙的眼睛。
他滿意地勾唇一笑，雙手往兜裏一抄，慢慢跟在她身邊往教室裏去。
心情是真的很不錯。
然而一進教室，他就笑不出來了。
教室裏坐滿了學生，先都還在熱鬧的說話，畢竟今天之後大家就都畢業了，各自拿著小本子讓玩的好的同學們互相寫青春寄語。
但他們倆一出現，熱鬧的教室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靜止下來，然後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他們的身上。
眼神相當複雜，愛恨嗔癡全都有。
就連一向和他們比較要好的趙雙雙，都沒在第一時間出聲喊他們，也跟著班上同學愣了一會兒，才出聲招呼：“小暖、雲笙，你們快來……”
江小暖順著她的喊聲看過去，不由愣了，心裏大大一句“臥槽！這是什麼情況啊？”
她和賀雲笙就是前後桌，現在他們兩人的位置是空的，但課桌上卻一點也不空，堆滿了信封。
不止是課桌上，還有課桌肚子裏，椅子上還有地上，全都是信封。
若說有什麼區別，那可能就是直觀上來講，江小暖課桌上的信封比賀雲笙的多一點。
江小暖：“這什麼情況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來就看見這樣了，大家都說，這是學校裏暗戀你們的人給你們寫的情書。”趙雙雙壓低了聲音說話。
暗戀？
江小暖側頭就看見賀雲笙正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不由一陣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