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不理她反抗,嘴唇順著她涼涼的麵頰,印在了她嘴唇上。蜻蜓點水般親吻:“你剛剛在洗澡的時候,我在想,咱倆複婚後我都在做什麼。”
“嗯,除了自以為是的抽時間陪伴之外,啥也沒做過。你跟媽,從來沒真正對我有過意見。任由我在外瞎忙,讓我越來越忽視該屬於我的那份責任。工作沒錯,我心態錯了!還惹出一些讓你容易誤會的事兒!!”
“寶貝,我沒在哄你,是真知道錯了!”
夏夢顫了顫,眼淚愈不受控製。
想及這些天的噩夢,想及來A境路上的顛簸,更想及近年一邊事業一邊惦記著家庭,還時常隻能在電話中跟他溝通的無力。
她知道他累,他也知道她累。
可無論電話裏多順暢的溝通,多少都摻雜了顧慮。
她不敢訴苦,不敢過度任性,不敢影響他心情。隻有在身邊的時候,她才能肆無忌憚去享受以前從來意識不到的陪伴。
自然的,也沒了負麵情緒。
她這趟過來其實打算的挺堅決,不管是不是親眼見到,隻要她感覺丈夫的心在別人身上,感覺到他跟江雨薇有任何的曖昧……她就,忍痛成全他!
因為她確定沒有勇氣,再去經曆第二個關新月。
除此,她確實也想來找他,想體驗了解一下他在境外的生活。而今所有飄搖不定的念頭,隨著他簡簡單單的稱呼,全化泡影。
她懂他,懂他這種略微偏直的性格,這麼稱呼意味著什麼。
她也隻有在他這麼沒羞沒臊,肉麻至極稱呼自己的時候,才能徹徹底底的體會到那種影響靈魂的愛意。
韓東自是察覺到她又在掉眼淚,打濕了他脖頸。
他沒去擦拭,而是拉開距離,往床裏麵挪了挪:“過來。”
夏夢破泣而笑:“你抱我過去。”
韓東依言,坐起身,將人攔腰抱起來放到最裏麵。順便,將礙事的浴巾也給丟到了床腳。夏夢則弄幹淨眼淚,靜靜枕在他胸膛上。
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聽來安心而溫暖。
她有時總有錯覺,天塌下來,隻要有他在身邊,自己肯定不會怕。
“老公,你準備在A境呆幾天?”
“再呆兩天。”
“那下一站去哪兒。”
“T國。”
“那裏聽說是男人的天堂?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為。”
韓東順著她頭發,手指無意識體會著她麵部細膩的肌膚:“你身邊才是天堂。”
“你就是哄我的時候,最擅長。”
“哄你是享受,唯一能發自肺腑,想到哪說到哪。人一輩子能碰到一個,可以隨心所欲坦言的另一半,真挺不容易。仔細想想,老天爺對我還是蠻公平的。雖然年幼時奪走了我媽,但我依舊還能記著她對我所有的好,記著母親這個角色。它還補償給我了你,茜茜,墨兒……所以我原諒它了!”
“你一直沒有原諒過麼?”
韓東輕微出神:“沒有,有的話也不會想不開,有過那麼一段毫不珍惜生命的時期。我是想告訴它,老子不在乎這條命,你愛要就拿走,沒關係。現在有關係,我得求他讓我平平安安的。”
“你別說這些讓人聽了不舒服的話,年紀輕輕,哪來這些感慨。”
“不說,以後都不再說。”
韓東允諾著,低頭親在了她發間,久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