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潛入夜,掃的燈籠在夜裏緩緩地搖擺。二更時分,鹿羽提刀進入劉原帳中。
劉原正在蠟燭旁邊看書,見到鹿羽來到帳中,褶褶的臉綻出絲絲內切的深深的鴻溝,聲音變得尖利細軟地說:“鹿羽我兒,有什麼事啊?”
鹿羽聽著這尖利細軟的聲音,還有那副褶皺麵孔,不由火從心中來,大怒,說道:“我堂堂男子漢丈夫,怎麼會認你這個奸賊做義父?”
劉原說:“孩子,你為什麼突然間就變心了呢?告訴義父。”
鹿羽說:“我沒啥好告訴的。”
說完鹿羽向前,一刀砍下劉原首級,大呼左右:“劉原對我不仁不義,我已經把他殺了。要跟我前去為朝廷辦事的,可以留在這兒,我歡迎,不肯留在這兒的,我也不勉強!”許多軍士都逃散將近大半人馬。
第二天,鹿羽手裏提著血淋淋的劉原首級,來到郭護帳下,看見了在郭護身邊站著的胡曼。胡曼把鹿羽引見給郭護。郭護大喜,命令手下人員擺下酒宴款待鹿羽。
郭護走下台來,先拜見了鹿羽。說道:“我今天能夠得到將軍,真的是如魚得水,如魚得水啊。”
郭護將鎏金鑒龍鬥獅鎧,上好的精美錦龍美袍賜予鹿羽,鹿羽抖擻生輝,威武雄壯,暢飲,歌舞升平,幕僚們紛紛向郭護道喜。郭護前是聲勢浩大,更是目中無人,自領前將軍事,封弟郭揚為左將軍、陶式侯,封鹿羽為征南大將軍、中郎將、宣武亭侯。
鮑敬勸郭護早定讓桓秉上天下之主之位。郭護尚書省中設宴擺酒,會集公卿,命令鹿羽帶領甲士千餘,侍衛左右。
第二天,太傅牽隗與百官都到出席酒宴。酒過數巡,郭護拔起魏國戰士劍,放在桌麵上,說:
“現在我宣布,立刻把當今天下之主桓康廢掉,冊立陳蔡太守,高城侯桓秉為天下之主,即日起生效!有不服的人別怪我手中的劍不客氣!”
群臣惶恐,在宴堂之上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中軍校尉牛禹挺身而出,怒目對視著郭護,說:
“桓章先主屍骨未寒,先有太監作亂,宮中頻頻出現亂倫之事,外麵又有流民賊寇聚成“火鬼下凡,妖魔遍地”的火鬼亂軍反叛,現在少主還沒有繼位呢,你就擅自自作主張,你說,你是何居心?”
郭護說:“我現在手握天下大兵五十五萬,偏師一百餘萬,你們想反抗嗎?那就看看我的刀鋒利不鋒利了。”
牛禹拔起自己的龍騰青羽劍,說道:“那就要比比誰的劍更鋒利了。”
這時,茂陽太守,驃騎將軍,征南將軍黎戎馬上收理殘部,集合鼓舞軍心,他們在茂陽郡郡城的校場內聚集,黎戎站在上麵,大聲向自己原先的兩萬本部人馬,還有新近招來的一萬人馬,正式宣布自己的決定。
他任命李宣為總領參事,總領自己手下軍政大事,並且賞賜300黃金,增加50俸祿,鮑敬受恩不勝感激。
然後他重點提拔屢出奇謀,克守職位的華讚為陳書參軍,主要負責輔助批閱陳章,並且賞賜250黃金,增加100俸祿,華讚接過任命,平淡冷靜,說:
“我不求金銀財寶,封官掛印,隻想壯誌得酬,此生隻遇主公知音,平生甚慰,我當盡心為主公出謀劃策,效命主公!”
提拔孔休為營中裨將軍,掌管其中一萬人的軍士兵製,賞賜優良大宛馬為其坐騎,提高俸祿,孔休謝恩不勝感激。
提拔曹臨為營中捕虜將軍,掌管其中一萬五千人的軍士兵製,賞賜《孫子兵法》作為勉勵,提高俸祿,曹臨為人持重,忠義,重節,良將典範。
然後在茂陽郡校場,黎戎召集眾將,會議通事。
李宣抱拳作揖,首先向前諫說:
“主公,薑玄乃天下之英雄,其名通世慣知,武力神群,以仁義信念克己修身,天下難得,而主公也已仁德布施天下為己任,高於薑玄,功德也高於薑玄,而下主公理應對付郭護,大德天王巽張宗明為主要對手,這兩個人,郭護,雖然外表誌慮忠純,麵善宣和,但實為禍亂天下反賊,他為了達到其目的,竟然在他治下,肆意放縱煉丹術士巽張宗明在巽州發展,最後釀成大禍。”
“是啊,我也是頭腦發熱,忘記他薑玄是個厲害人物,小小年紀不僅武藝超群,勇猛不在鹿羽之下,而且還是一個謙恭守信,有禮有貌的謙謙君子,最關鍵的就是他足智多謀,胸有良謀,他以仁義克己修身,我以仁德布施天下,顯然他是略勝於我啊。”
“郭護,那個老家夥,分明就是一個禍亂天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家夥,唉,可惜上天並沒有給我一個清醒的頭腦,沒有及時地刹住車,衝過頭腦之後,發現薑玄對我們可不是敵人,而我隻是受命辦事,最可恨的就是那些豪強,借著國家的力量來貪圖享樂,讓我們這些軍人和農民累死累活,李宣,你這句話說得對啊,薑玄,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這下我心服口服了。”
說完這些話,黎戎收到命令,讓他進入殺州,參加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