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漸起,在這燥熱的夜晚,卻帶不來一絲涼意。
一道閃電劃過,整個天地亮如白晝,但也隻是曇花一現,隨後天地又被黑暗吞噬。
隨後而來的隆隆雷聲,帶著不可一世的天威,打破了這黑夜中的最後一絲寧靜。
小村中,隱隱傳出了幼兒的啼哭聲,和男人的斥責聲。
陸雨秋提著狼牙棒,看著快要接近的亮光,整個人霍的騰空而起,隨後便落在了那亮光的前麵。
“什麼人?”
十幾個流匪頓時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其中一個瘦猴大聲喝問。
“你是何人?”
陸雨秋笑了笑,向前走了幾步,手中的狼牙棒,在這火把的照耀下,閃著淡淡明光。
“你們就是今天白天的那些流匪?”
陸雨秋看著這十幾個手持大刀的人,心中雖然已經確定了,這夥人就是流匪,但他還是問了一句,要是萬一殺錯了人,那豈不是罪過大了。
對麵沒人回答陸雨秋的話,其中一個絡腮大漢,扛著一個狼牙棒,應該是他們的頭子,眾人均是在他身後,沒有一個敢越過他的。
隻見他向後招了招手,剛才那個問話的瘦猴,驅馬向前走了幾步,二人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等他們說完後,那瘦猴看了看陸雨秋手中的狼牙棒,抬手一指厲聲喝問,“你是那個山頭的?”
“太一山的!”陸雨秋大聲道。
瘦猴扭頭對絡腮大漢低聲說道,“大哥,是太一山的山匪!”
“太一山的山匪?”
絡腮大漢眉頭一擰,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那裏到這兩千多裏,那裏的山匪怎麼可能跑到這來。”
“不對呀大哥!”
這時一個獨眼龍上前幾步,微微朝著那絡腮大漢傾斜著身體,小聲地說道:
“那太一山上聽說有一個太一門,都是些臭道士,沒有山匪啊!”
絡腮大漢臉色一寒,陰笑了幾聲,手中狼牙棒向前一揮,一指陸雨秋。
“小子敢耍我們,你到底是哪個山頭的?”
陸雨秋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太一山的臭道士啊!”
絡腮大漢眼睛一眯,陰惻惻地說道:
“臭道士,不好好讀你的經書,跑到這裏來多管閑事,你就不怕死嗎?”
“為民除害怎麼能叫多管閑事呢!”
陸雨秋眼睛掃過這些人,一臉不屑。
“就你們這十幾人,我站在這裏不動,你們都傷不到我!”
眾流匪一片嘩然,個個摩拳擦掌舞著手中的刀,各種惡毒謾罵不絕於耳,叫囂著要將陸雨秋大卸八塊。
絡腮大漢眼睛一瞪,透出令人心寒的凶光,惡狠狠的說道:
“既然你想死,爺爺我就成全你!”
那絡腮大漢說完,揮舞著他的百斤重狼牙棒,大喝一聲從馬背上一躍兩丈高,身上衣衫獵獵作響,氣勢看起來十分撼人。
這時,天空又是一道電光劃過,那絡腮大漢在這閃電的照耀下,麵容看起來竟是那樣的猙獰恐怖。
陸雨秋心中暗道一聲:這人以前定是在那個小門派修煉過,應該是資質悟性不高,大道無望之下,這才下山為禍一方。
絡腮大漢已經到了眼前,手中狼牙棒虎虎生風,帶著斷水碎石之勢,一棒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