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於誌廣偷襲楊東失敗,新帆的工地依舊陷入停滯狀態,呂建偉為了躲避楊東的報複,也帶著妻兒住到了親戚家裏,呂建偉之前幾次帶著妻兒出去躲事兒的時候,他愛人還總會跟他吵架,但是現在呂建偉隻要說走,他媳婦二話不說,拎著箱子就能出門,不是不想吵,而是已經麻木了。
麵對這種顛沛流離的情況,呂建偉也數次想要妥協,可是一想到楊東張嘴就要新帆的五成股份,他還是咬牙忍住了這個念頭,隻等著於誌廣傷愈之後,伺機對付楊東,雖然眼前的困難會對新帆造成一些損失,可是跟讓出半個公司比起來,呂建偉隻能咬牙忍著。
時間點滴流逝,很快就進入了十二月,隨著第一場冬雪洋洋灑灑的落下,為這座濱海城市披上了一層蒼白的霞衣,站在高處放眼望去,山舞銀蛇,舉目蒼茫。
……
因為酒店綠化工地的戛然而止,新帆公司的損失已經數以幾十萬計,而楊東這邊也不好受,因為他和呂建偉的這場較量,除了時間和精力之外,也在無形中的消耗著金錢,為了防止大家再次遭遇當初的那種偷襲,所以誰都沒辦法出去工作,但是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每天的吃穿用度,以及生活零碎等等,看起來都是一些平平無奇的事,但是每一件,都需要金錢的支撐,累積起來,便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林天馳的鼻梁骨已經複位,可是依舊需要藥物治療,加上楊東購買控製頭痛的藥物,不知不覺間,楊東身上的錢就見底了,麵對這種窘境,已經背了一身債務的楊東,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去找人借錢了,所以大家每天的生活水平驟降,黃豆豆隻要在吃飯的時候就會抱怨,說自己的生活水準,越來越不如傳銷團夥的檔次高。
為了盡早結束這種僵持的局麵,楊東在這期間也無數次的尋找過於誌廣,可是對方就像消融在水裏的冰一樣,蹤跡全無。
……
這天一早,剛剛七點多鍾,楊東就被手裏鈴聲吵醒了,看見來電顯示上標注的“二力”這個名字,楊東猶豫片刻,接通了電話:“喂,力哥?”
“東子,忙啥呢,嗬嗬。”電話對麵,二力很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我剛睡醒,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啊?”楊東聽見對方的語氣,打著哈哈的反問了一句。
“啊,我也沒啥事,就是看你最近這幾天沒有動靜,所以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對了,你哪天有時間,咱們一起吃個飯啊?”
“好,挑個日子,我請你。”
“妥了,那你接著睡吧。”
“嗯!”
“嘟…嘟……”
二力給楊東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提醒楊東,他在二力手中借的那筆貸款,該還利息了,但是言語中卻壓根沒提要賬的事,他相信楊東是個聰明人,對於這種事,肯定一點就透。
掛斷二力的電話之後,楊東靠著床頭坐起身,點燃了一支煙,有些犯愁,他在二力手中拿的十萬款錢,每個月有五千塊錢的利息,日子算到今天,楊東已經超期快一個禮拜了,所以他也有點不好意思,同時也在思考,能在誰手裏先倒五千塊錢,把這個利息還上。
“鈴鈴鈴!”
正當楊東這邊犯愁的時候,張興的電話再次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喂,興哥!”楊東甩了下頭,按下了接聽。
“東子,我影響你休息了吧?”電話接通後,張興便笑著問了一句。
“沒事,我已經睡醒了。”
“那個,劉悅和張傲他們幾個,在你身邊呢嗎?”
“有什麼事啊?”楊東見張興提起劉悅等人,反口問道。
“嗬嗬,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前一陣子,市裏這邊有個人在方哥的公司借了點錢,但是遲遲沒還,所以方哥就讓我過來看一眼,我帶著幾個小兄弟,昨天晚上就到這邊了,大家一起喝了點酒,又吃了點海鮮,結果今天早上起來,他們集體拉稀,現在一個個把屁放的,跟他媽交響樂團似的,我肯定是指不上他們了,所以就想讓小悅他們跟我走一趟。”張興頗感無奈的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