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高懸,陽光明亮且刺眼。
港興大街一處無人路段的街邊樹林中,楊東被對夥的二人多人團團包圍,之前他對丁拓看了一嗓子,本以為對麵這個帶隊人會有些血性上來跟自己單挑,這樣的話,他還能趁機往外衝一下,沒想到對方的人根本不打岔,一個青年叫罵一句,一刀直奔楊東襲來。
“踏踏!”
看見對夥砍過來的刀鋒,楊東無處可避,隻能橫臂鎬把抵擋了一下。
“嘭!”
一刀過後,鎬把被刀鋒片起了一朵刨花,趁著對夥沒有收刀,楊東鎬把橫舉,直接向對方這人的麵本刺了上去,以及過後,對夥這個青年鼻梁凹陷,應聲而倒。
“艸你媽的,不是想殺我嗎,來啊!”楊東連續放倒兩人之後,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掄起鎬把又向旁邊一人襲去,那人看見楊東鎬把襲來,匆忙舉刀一擋,結果連刀帶人被楊東一鎬把掄中。
“咕咚!”
青年沒擋住楊東的一擊,身體應聲倒地,想撐著地爬起來,忽然發現胳膊用不上力氣,側目一看,自己的手臂正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向外彎曲著,兩秒鍾後,一股難以言狀的劇痛從青年的斷骨處傳來,疼得他腦門冒汗,一聲慘嚎。
“呼啦啦!”
楊東這邊放倒三個人之後,旁邊的人紛紛舉起刀棍將他團團圍住,但沒敢上前,反而陷入了僵持,丁拓今天找來的這些人,全是街邊小地痞,平時大家也都以拳打腳踢為主,在他們的職業生涯中,大多數都是濫竽充數的情況居多,連見血的情況都少見,此刻看見楊東打架下死手,都有些膽怵。
“你媽了個B的,二十多人圍一個,都慫你爹個籃子啊!”丁拓看見自己這邊的人大多陷入僵滯,一聲呼喝以後,拎著刀猛然竄了上去:“都他媽跟我衝!”
“踏踏踏!”
打群架這東西,往往都是依靠一個氣勢,而且人越多的時候,濫竽充數的也就越多,不過丁拓他們今天這個場麵,是二十多人對付楊東自己,所以眾人的目標很明確,隨著丁拓上前,其餘人等也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全都再次圍了上去。
“當!”
楊東看見丁拓奔自己襲來的一刀,用手裏的鎬把往傾斜的方向格擋了一下,隨後對著旁邊一人抬手就是一棍子,直接將其放倒,隨後用鎬把一端頂著一個人的胸口,直接把人給推了出去,但是還沒等再次抬手,手裏的鎬把就被對夥一個人給拽住了,楊東往回一抽,發現對方這個人的力氣也不小,竟然沒拽回來。
“噗嗤!”
趁著楊東被人拽住武器的空當,丁拓猛然抬手,對著楊東的胳膊就是一刀,感受到胳膊傳來的灼痛,楊東反手對著丁拓的臉上悶了一拳,隨著刀光一閃,楊東的肩膀又被砍了一刀,血染將衣服浸透。
手裏沒了武器以後,楊東身上開始不斷迸現刀口,隻能徒勞的揮舞著手中的拳頭,隨著身體受到的擊打越來越多,楊東的視線開始天旋地轉,周遭的景色全都變成了紅色,因為失血的緣故,抬手的動作也越來越沉。
當楊東在人群中揮舞拳頭,做著最後掙紮,企圖殺開一條血路衝出重圍的時候,一台出租車也沿著公路緩緩駛來,坐在車內副駕駛位置的黃豆豆,隔著車窗看見路邊有人打架,本能向那邊看了一眼,隨後也沒當回事的收回了視線,但目光所至,剛好看見了人群邊上,那台已經布滿凹坑與劃痕,但漆麵嶄新的邁騰轎車。
“師傅!停車!”看見車頭變形的邁騰和不遠處的人群之後,黃豆豆一聲大吼。
“吱嘎!”
出租車司機聽見這話,本能踩下了刹車:“小夥子,你要幹啥呀,我勸你一句,港口這種地方,經常有因為利益發生衝突的,這些人為了搶利益,那都跟瘋子一樣,打起架來不管不顧的,這種人咱們惹不起,你要是想見義勇為,大哥報警電話就得了,可千萬別過去扯淡。”
“你他媽放屁!那是我大哥!”黃豆豆嚎了一句之後,伸手就推開了車門,但是在車門敞開縫隙的一刹那,黃豆豆手裏的動作又陷入了僵滯,因為此刻圍在楊東身邊的,放眼放去,至少得有幾十人,人影閃動之下,連楊東的影子都看不見,黃豆豆自認為,憑自己這兩下子,如果貿然衝進去,肯定得他媽挨揍,甚至結果會被挨揍更嚴重,所以在推門下車這一刻,他猶豫了。
“小夥子,不管裏麵打架的人跟你是什麼關係,我都勸你不要衝動,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報警處理。”司機看見黃豆豆猶豫,在一旁開口道:“你看看那些人手裏的刀,還有那一地的血,你如果衝上去,那不也是白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