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陽商貿,總經理辦公室內。
荀向金聽見秘書說金礦石的單子批不下來,又看了一眼楊東和林天馳凝重的神色,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身前的秘書:“這單子我為什麼簽不了,它讓你吃了?”
“荀總,這個單子,已經被王副總批給司錦物流了,因為司錦物流前幾天剛剛送完一批關係貨,所以王副總把這個單子交給了司錦,說算是幫他們找補一下運費。”秘書如實開口。
“嘭!”
荀向金聽見這話,猛地伸手一拍茶幾:“扯淡,這麼大一件事,我為什麼一點不知情呢!”
“荀總,這件事真的不怪我,你也知道,王總是總公司派下來的人,而且司錦物流又是集團董事家裏親戚的產業,這種事,他們要運作,我幹涉不起。”
“你知道秘書的職責是什麼嗎?啊?!秘書是一個領導的助理,是親信!”荀向金連續拍著桌子:“首先你是我的秘書,其次才是公司的員工,懂嗎!就算你不能幹涉,難道你還不能把消息遞給我,讓我去處理嗎?”
“荀總,我錯了。”二十出頭的小秘書被荀向金罵的一聲不吭。
“行了,別在這廢話,馬上把這一單撤了,轉給三合公司。”荀向金沒好氣的開口。
“荀總,已經來不及了。”秘書繼續低頭開口:“今天淩晨,司錦物流的船就已經載著貨物報備出海了。”
楊東聽見這話,頓時蹙眉,而林天馳已經徹底呆愣。
“媽的!”荀向金聽完秘書的回應,同樣氣的胸口起伏,半晌後,拿起了桌上的煙盒:“現在公司裏除了這批金礦石,還有什麼適合萬噸船跑的業務嗎?”
“目前公司裏的長途業務,隻有一批關係貨,還有一批糧食,這批糧食是長途,往返需要一個月,其次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短途運輸。”秘書翻看著手裏的文件夾回應道。
“完了。”林天馳聽見這話,伸手一拍腦門:“這下我們的承包費,算是徹底抽不回來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荀向金聽見林天馳的一番話,擺手喝退了秘書,隨後有些無語的看著楊東和林天馳:“小楊、小林,對不起啊,這件事,確實是我疏忽了,我知道集團內部的各種關係盤根錯節,但是我絕對沒想到,這些人的膽子會這麼大,竟然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私自做主,把公司裏的業務給辦理了。”
“荀總,剛才的一番話,我們都聽見了,這件事怪我們時運不濟,跟你沒關係。”楊東這時候雖然也有些鬱悶,但還是和氣的回應了一句,畢竟現在礦石的單子已經沒了,他們如果再跟荀向金撕破臉的話,事情隻會越鬧越僵。
“小楊,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是我考慮不周了。”荀向金聽見楊東這話,也是一臉的急躁:“之前我讓你們的船停在港口,就是想著等總公司那邊有什麼好活分下來,再派給你們,但是你也知道,咱們弘陽商貿剛剛打散重組,屬於新生公司,所以在沒有做出成績之前,總公司那邊是不會把大量資源投放給咱們的,像是這次運送金礦石的活,一個季度也就能分到這麼一個,這個活我連自己手下的親信都沒給,本想著讓你們翻身用,沒想到卻被人截胡了,剛才秘書的彙報你們也聽見了,目前公司裏麵確實沒什麼上規模的單子,這樣吧,我把那批糧食的活給你們,你們先跑著。”
“荀哥,你再幫我們想想辦法唄。”林天馳聽見這話,頓時插嘴攔了一句:“我們這個季度剛剛承包貨船,到現在為止,連承包費都還沒抽回來呢,而且糧食的運費又低,我們送一趟,撐死了也就能見到三四十萬的利潤,綜合著算下來,我們不僅一分錢利潤見不到,而且幹了三個多月,反而還賠進去了一百多萬,這活也太沒勁了吧。”
“小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能力有限,目前來看,我真的幫不上你們。”荀向金臉上泛起了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這樣吧,咱們這個季度就先這樣,等下一個季度有什麼好活,我再給你們安排,行嗎?”
“荀哥,幫幫忙唄。”林天馳聽見這話,再次開口道:“你也知道,我們承包貨船之所以先交了一個季度的承包費,就是為了試水的,如果在試水期就賠錢了,我們哪還有心情繼續幹這個活啊。”
“嘖!”
荀向金聽完林天馳的話,同樣有些犯愁的嘬了下牙花子:“你說的也對哈,做生意都是圖個好彩頭,你們剛入行就開始賠錢,也確實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