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中年人,嗓音沙啞的開口:“你是於旦康?”
聽見楊東的問題,四蛋眼角跳動了一下:“是誰讓你來的,溫世豪?還是馬吉明?”
看見四蛋這個反應,楊東當即清楚,自己找對人了。
“他們給你的是什麼條件,能跟我說說嗎?”四蛋看著楊東的眼睛:“別人給你的錢,我也能給得起。”
“你不是死在錢上。”楊東搖了搖頭,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海口路商網的血案,你沒忘吧?”
四蛋聽見楊東提起的事這件事,本能一愣,因為劉弘力親口對他說過,齊德昌手下那夥征地的人,一共有八個,其中五個在看守所蹲著,另外三人,已經被張老三和湯正棉給做掉了。
一念至此,四蛋當即認為對方是在詐自己,當即矢口否認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我叫楊東,這名字你耳熟嗎?”楊東眯了眯眼,再次問道。
四蛋聽見這個名字,腦海中一聲轟響,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還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嗖!”
沒等四蛋想通其中緣由,楊東手腕一抖,剔骨刀貼著四蛋的脖子就劃了下去,四蛋狼狽的向後一躲,脖子上頓時留下了一道數厘米長的刀口,隨後血液順著衣襟,滴滴答答的就開始往下淌。
“我去你媽的!”四蛋看見楊東異常凶狠的一刀,頓時感覺到了生命危險,對著楊東就踹了一腳,楊東側身躲開這一腳,第二刀接踵而至,四蛋也猛的抬起了胳膊,死死的攥住了楊東的手腕。
“今天你必須得死!”楊東被抓住胳膊之後,手裏的刀尖還一直向著四蛋脖子上使勁,兩個人一個殺心大起,一個求生心切,所以都全力掙紮著,幾秒過後,就都漲的臉色通紅,胳膊也跟著哆嗦了起來。
“小兄弟,你聽我說,你們被人刺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四蛋看著快要貼在臉上的尖刀,咬牙辯解了一句。
“我既然拿著刀來了,你覺得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還重要嗎?”楊東目眥欲裂的吼了一句,胳膊上青筋暴起。
兩個人較力,其實也就跟掰腕子差不多,隻要一方力竭了,立刻就會變得毫無還手之力,此時的四蛋,就處在了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年輕的時候,雖然也是靠呈勇鬥狠起的家,但是自從成名之後,他就已經很少參與街頭鬥毆了,早都習慣了吩咐手下去辦事,而且隨著江湖地位的不斷提高,他終日沉迷酒色和應酬,體力更是大不如前。
反觀年輕力盛的楊東,最近幾年不斷的泡在健身房裏,早就練出了一身的腱子肉,所以雙方僵持了不到三十秒,四蛋就挺不住了,在楊東再次加力之後,已經脫力的手掌猛然鬆了下去。
“噗嗤!”
鋒利的剔骨鋼刀,順著四蛋的鎖骨,至少刺進去了三厘米。
“嘭!”
劇痛之下的四蛋,對著楊東的小腹就掏了一拳,趁楊東一弓腰的瞬間,撒腿就跑,楊東看見四蛋跑了,手持剔骨刀,邁著大步再次追了上去。
“呼哧!”
強大的求生欲之下,四蛋不顧傷口的刺痛,一口氣跑了五十多米,一直跑到了小區門口保安室的位置。
溪仁名苑作為P蘭店首屈一指的高檔住宅區,安保力量也是十分雄厚的,四蛋有理由相信,隻要自己出現在了保安的視線裏,這條命,就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