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蛋眼睛微閉了幾秒鍾:“捅傷我那個人的下落,查到了嗎?”
青年吐了口氣:“正在查,目前還沒查到。”
“咣當!”
青年話音剛落,病房的門隨即被推開,隨後二蛋和三蛋,齊齊走進了房間內,於家老三於旦安,從小就是體育生出身,曾經還是省級散打運動員,所以體格子十分壯碩,跟侏儒症的老二站在一起,仿佛一頭狗熊領了個猴兒一樣。
“老四,告訴三哥,你的傷是誰幹的!媽了個B的,今天晚上,我把他祖墳刨了!”三蛋看見跟自己一奶同胞的親弟弟麵容憔悴的病容,情緒當即失控,瞪著眼珠子一聲呼喝,脖子上青筋暴起,於家兄弟父母早亡,四兄弟互相攙扶走到今天,幾乎步步沾血,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他們的感情更是遠非尋常親情可比。
“行了,別在這吵吵了!”二蛋眯著眼睛一聲嗬斥,當即把三蛋憋滅了火,站在一邊喘著粗氣。
二蛋掀開四蛋的被子,看了一下他身上厚厚的繃帶:“傷你的人,是齊德昌手下那一夥?”
“對。”四蛋咬牙點了點頭:“之前滅口的時候,出現了紕漏,劉弘力找的殺手,殺錯了人,把他們驚了。”
“行,知道是誰就好辦,現在這幾個兔崽子傷了你,很定不敢露麵,而他們其餘的人在看守所裏,咱們也做不出什麼動作……”二蛋聽見這個回答,頓時眉頭緊蹙,有些煩躁的看著四蛋:“你都這樣了,先養傷吧,分公司這邊的事,我讓老三接手。”
四蛋聽見這話,把臉側到了一邊,沒吱聲。
“嗬嗬,看你這熊樣。”二蛋雖然心狠,但畢竟是四蛋的親哥哥,此刻看見四蛋的抵觸的表情,訕笑一聲:“怎麼,都這樣了,還不想放手呢?”
“二哥,分公司這邊的事,我馬上都要辦妥了,你這時候把我換下去,以後我在公司,還怎麼抬頭啊?”四蛋轉過頭,梗著脖子看向了二蛋:“沒錯,我今天的確已經受傷了,但你也看見了,千喜公司這幾個小崽子偷襲我,是因為他們帶隊的被捕,剩下這幾個人已經走投無路了,還有馬吉明那邊,我眼看著就準備動手了,你這時候讓我撤下去,你感覺,我能服氣嗎?”
“老四,咱們可是親哥們,你計較這麼多幹啥?”老三聽見這話,眉頭緊蹙:“咋地,你怕三哥跟你搶功勞啊?”
“三哥,我在乎的不是自家人的看法,是外人!”四蛋直截了當的回應道:“我混了這麼多年,如果現在撤了,在外人看來,我就是讓幾個小崽子給嚇出了P蘭店,你覺得這麼一來,以後我還有臉在社會上混嗎?”
三蛋聽見這話,沒有吭聲,他們哥四個,在大L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是四蛋市井之氣最重,平時完全就是靠著名氣辦事的人,所以他此刻的一番話,也不無道理,一個大哥,不怕在事上折了,但絕對怕在麵子上折了。
“這樣吧,既然你不想走,那我就讓你留下,繼續在分公司主事,但是你三哥必須留下幫你,能接受嗎?”二蛋雖然知道四蛋最近辦的幾件事,瑕疵比較多,但出於兄長的角度,還是選擇了退讓。
“行!”四蛋聽完四蛋的回應,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現在齊德昌手下的那群小崽子得罪了我,肯定已經跑了,至於馬吉明那邊,我已經讓阿力找了新的刀手過來,等他一死,蘭江村的局勢,就明朗了!”
二蛋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劉弘力的事,我得通知你一下,他這次的案子涉槍,鬧出的動靜不小,得蹲一段時間。”
“阿力開槍是為了我,今天如果不是他到場,我可能就沒命了。”四蛋聽見二蛋提起劉弘力,嘬了下牙花子:“阿力判刑之前,你得安排我跟他見一麵!”
……
就在馬吉明與四蛋二人,各自心生盤算的時候,趙漢義的診所,卻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診所內,自從楊東這夥人來了之後,湯正棉的病房就房門緊閉,他手裏一直緊握著卡簧刀,靜靜聆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但他不知道的是,隔壁這個同樣中了槍傷的青年,還有他的兩個朋友,赫然就是已經被他和張老三“集體錘殺”在海口路商網的楊東一夥人。
而羅漢和林天馳,此時的注意力也都放在楊東身上,並沒有理會隔壁的湯正棉,趙漢義隻說湯正棉是附近村子的一個農民,在縣裏做完了闌尾炎手術,因為嫌縣醫院的醫藥費太貴,所以選擇了來這裏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