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萬一真是個圈套呢?”溫世豪皺眉問道。
“大哥,咱們跟長錦已經鬧到這一步了,你覺得這事是不是圈套,還重要嗎?”李秋點燃了一支煙:“成了,咱們可以省下一千多萬,敗了,也無非是跟長錦鬥一場而已,但馬吉友如果真落在長錦手裏,景壽山的地,可就徹底飛了。”
溫世豪微微眯眼:“你想賭一把?”
“大哥,咱們現在能夠主動做出選擇的機會,已經不多了,馬吉友免費贈地,這個誘惑,足夠冒險一次了。”李秋聲音不大,但神色卻極為認真地回應道。
“……”
五分鍾後,隨著東方酒店的自動門敞開,李秋帶著五六個人魚貫而出,紛紛坐進了停車場上的私家車內。
酒店對麵的街道上,楊東看見這一幕,嘴裏叼著煙,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
亮子山的興牧養豬場,是林忠虎家裏一個親戚的產業,但是因為之前廠子裏鬧過一場豬瘟,所以病豬都被屠宰掩埋,而生豬也全都低價處理了,廠區就一直閑置著,準備等疫情被控製住以後,再重新營業,所以這處養殖小區,除了一個在附近村子雇來打更的老頭,裏麵一個人沒有,而林忠虎今天也提前跟親戚打了招呼,所以這天晚上,打更的老頭放了一天假,回家哄孫子了。
林忠虎親戚的這處養殖小區,規模並不算很大,位於亮子山半山的一片開闊地上,除了一圈圍牆之外,裏麵還有三個用紅磚堆砌,彩鋼瓦做頂的豬舍,以及不遠處,搭建在一米多高的水泥地基上,作為辦公室和工人宿舍的四間平房。
“嘩啦啦!”
隨著林忠虎的車隊率先到場,廠房門前的伸縮門緩緩打開,隨後五台車全都停在了四間平房門前的開闊地上。
“咣當!”
五台車的車門敞開後,林忠虎這邊的十幾個人紛紛下車,以駝子為首,全部圍攏在了林忠虎身邊:“大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等人。”林忠虎伸手,指著其中一處平房:“把馬吉友和張宇拽屋裏去,其餘人在這等。”
“明白!”一夥人聞言,頓時散開。
“駝子,你等等。”林忠虎微微伸手,把駝子叫到了身邊:“你記住,一會……”
……
亮子山腳。
三蛋的凱雷德轟鳴行進,還有一台途勝緊跟其後,車燈一晃,裏麵坐滿了人。
車內,三蛋的司機韓亮把著方向盤,側臉看著副駕駛的三蛋:“三哥,今天晚上這事,太怪了,你真多餘跟人,要不然,我還是讓人給你送下山吧。”
“都到這了,還說這些幹什麼,抓緊開!”三蛋抬手點燃了一支煙,輕聲催促了一句,今天晚上,他決定親自帶隊,是因為他已經確認過了,死在冬青手裏的統統,並非是當初被四蛋雇傭的小刀,但同時也沒聽到任何小刀被捕的消息,所以這一刻,三蛋的心思已經不在馬吉友那塊地身上了,而是準備把張宇接回去,先幫四蛋把屁股擦幹淨。
一旁的韓亮見三蛋一再堅持,也就沒多說,深踩了一腳油門,將車提速。
五分鍾後。
養豬場門前,正坐在台階上抽煙的駝子,看見遠處山路上亮起車燈,舔了下嘴唇:“大哥,長錦來人了,如果是嘉翎的人,不會開遠光。”
“嘩啦!”
林忠虎聽見這話,擼動唧筒,將手中的私改獵上膛:“今天晚上這個局,誰先到都一樣,準備吧。”
“都精神精神!對夥來人了!”駝子拽出別在後腰的沙噴子,一聲呼喝,隨即林忠虎這邊的人,全都開始從車裏抽出棍棒,站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