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跟金凱隻有不到一米距離的張曉龍見狀,猛然竄了上去,伸手攥住了仿五四的槍身,推向了一邊。
“砰!”
金凱情急之下,直接扣動了扳機。
“當!”
子彈打在位於牆角的立式空調上,登時冒出了一陣火花,隨後空調的出風口也開始冒起了黑煙。
“我艸!”
金凱那幾個原本準備上去幫忙的同學聽見槍響,集體呆滯,槍這種東西,他們許多人活了三十多歲,還是第一次見到真家夥。
“就這麼兩下子,你還敢跟我舞刀弄槍呢?!”張曉龍左手攥著金凱手裏的槍,右臂憤然向他臉上掄過去了一拳。
“咕咚!”
體重二百多斤的金凱被張曉龍一拳悶在眼眶上,腳下再被血一滑,應聲摔倒,但仍舊死死的攥著槍沒撒手。
“咣啷!”
張曉龍見到金凱倒地,直接舉起了一邊的椅子,而打紅眼的金凱也再度舉槍,直接指向了張曉龍的胸口:“艸你媽!把凳子給我扔了!”
“你算個JB!”張曉龍一句廢話沒有,手裏的凳子直接掄了下去。
“我他媽崩死你!”金凱看見張曉龍的動作,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但是手指壓下去之後,卻毫無反應,如同按在了鐵板上,金凱感受到手部異常的觸感反饋之後,本能一楞,作為一名社會混子,他在有槍的情況下,還敢去開槍,確實是有一定魄力的。
但金凱雖然有槍,不過對於槍械的結構和理論了解的並不多,他根本不知道,張曉龍在之前握住他手槍套.筒的時候,他在打了一槍以後,因為彈殼沒有彈出槍外,也就導致了槍械的複進機就無法進行複位,所以他的下一發子彈,根本就不可能上膛。
“嗖!”
就在金凱這邊頭腦空白的時候,張曉龍手裏的動作可一點沒停,舉著木頭椅子,淩空砸下。
“哐!”
隨著一聲悶響,椅子直接砸在金凱身上,四分五裂。
“嗷!”
金凱被砸的弓起身子,淒厲的嚎了一聲。
“嘭!”
張曉龍單膝觸地,用膝蓋壓著金凱的胸口,對著他臉上再次砸了一記夯實的電炮,徹底把他打懵逼了。
“嘩啦!”
張曉龍撿起金凱掉在一邊的手槍,退出拋殼窗的彈殼之後,把槍頂在了金凱的腦門子上:“凱哥,能聊嗎?”
“呼呼!”
金凱看著倒了一地的小兄弟,還有被對方奪走,頂在自己頭上的一把槍,呼吸急促:“哥們,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西邊的,還是南邊的?”
“跟我走,我告訴你!”張曉龍把地上的一枚彈殼撿起來裝在兜裏,隨後拎著金凱的脖領子,動作粗暴的把他拎了起來,同時將槍口抵在了他的後腰:“給你的朋友留句話唄,凱哥。”
“今天的事,別報警!”金凱看著自己的幾個同學,還有開飯店的那個朋友:“這邊造成了多少損失,過後我賠給你!”
“大凱,這……”飯店老板看見張曉龍要把金凱領走,一點茫然,明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事。
“沒事,我自己的糾紛,我能解決,你記住,千萬別報警,否則不僅他們過後會找你,我也得被你害了!”金凱磨著囑咐了一句。
“哎。”飯店老板咽著唾沫點了點頭。
“行了,走吧!”張曉龍等金凱把話說完,拎著他的後衣領子,直接走出了包房門外,讓服務生把監控硬盤扯下來遞給他之後,帶著金凱從後門離開,消失在了已經漸漸升起的夜幕當中。
……
飯店後巷。
“嗡嗡!”
張曉龍帶著金凱剛一走出飯店後麵的小巷,湯正棉就從一處監控死角把擋著車牌的雷克薩斯開了過來。
“咣當!”
張曉龍拽開車門,將金凱推倒車上之後,單手接下自己的鞋帶,十分麻利的將金凱兩隻手的大拇指綁在了身後。
“我認識這台車!你們是大L那撥人!”金凱看見方向盤上的車標以後,腦瓜子嗡嗡響的回應道,由於他本身就比較胖,此刻兩隻手被綁在身後,抻的他大脖筋都在跟著疼。
“今天,我們原本是準備住進酒店裏,等你動手的時候直接抓你的,沒想到我們還沒到,你就先到了,你下手挺快啊。”張曉龍換了一塊新的口香糖,同時在金凱的懷兜裏掏出了他在楊東那裏拿走的欠條,咧嘴一笑,在牙簽盒裏抽出一根牙簽,輕輕摳著指甲裏的血漬:“接下來,咱們就聊聊還錢的事唄,我的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