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廳包房當中,麥森突如其來的一酒瓶子,直接將林天馳砸倒在了地上。
“我艸你大爺!”站在旁邊的楊東看見林天馳倒地,雙手十指交叉,直接用手腕上的手銬奔著麥森頭上砸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麥森的額頭瞬間被手銬的凸起處砸開了一道豁口,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兔崽子!敢動手!”
“揍他!”
“……!”
“呼啦啦!”
在眾人的喝罵聲當中,至少有六七個小青年,全都奔著楊東撲了上去。
“嘭!”
楊東眼看一夥人將他包圍,開始憑借手腕上的手銬子,對著人群一頓砸,但是由於攻擊距離實在有限,所以剛剛揮舞了兩下,就被一個人踹在小腹的傷口處,給踹躺在了地上。
“嘭嘭嘭!”
隨著楊東倒地,屋裏的十幾個小青年一擁而上,把楊東的林天馳兩個人從茶幾前麵,一直給踹倒了牆角,沉悶的擊打聲被麥克風收音,又順著音響無限放大。
短短兩三分鍾的擊打,已經讓楊東腹部的刀口崩線,溢出的鮮血隨即將他的衣衫染紅,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腫起了很高。
“你媽了個B的!你上次找我,不是挺能舞刀弄槍的嗎!小狗籃子!你的槍呢!”麥森站在人群外圍罵了一句,隨後伸手就抄起了一個皮墩子:“都躲開!”
“呼啦!”
麥森語罷,圍著楊東的人群散開一道縫隙。
“嗖!”
麥森一步竄進人群,舉著用木頭做框架,填充著海綿的皮墩座椅,對著楊東身上猛地砸了下去,而楊東看見麥森的動作,也雙手抱頭,把後背暴露給了對方。
“嘭!”
一聲悶響在楊東的背上泛起,皮墩外麵的人造革應聲撕裂,裏麵的木頭框架當場碎裂。
“咳咳……”
楊東挨了這一下,身體蜷縮,開始不斷地咳嗽,嘴角隨即溢血。
“傻逼!你不是敢跟我們搶生意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瞎JB伸手是什麼後果!”麥森喝罵間,抬手就把別在後腰的大卡簧掏了出來,對旁邊的幾個青年微微側頭:“把他手給我按住!”
“嘭!”
一個青年聞言,對著楊東的肩膀就是一腳,其餘幾人紛紛彎腰,按住了楊東的身體。
“疼了記得喊爺爺!艸你媽的!”麥森嚎了一句,身體下沉,對著楊東的手腕子就要動刀。
“等等!”朱勇順坐在沙發上,看見麥森的動作,猶豫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隨即張嘴喝斷了他的動作。
“大哥?”麥森氣喘籲籲的轉身。
“踏踏!”
朱勇順微微擺手,從沙發上起身,緩緩走到楊東身前,蹲下了身體:“楊東,何必呢?”
“順哥,我得吃飯啊。”楊東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向朱勇順投去了一道笑容,慘白的牙齒上遍布血絲。
“是啊,人活著,都得吃飯,但少吃個一頓半頓的,也餓不死誰,你說,剛才麥森這一刀如果真紮在你手上,你以後拿啥端碗啊?”朱勇順拍了拍楊東的頭:“人生一世,什麼最重要?填飽肚子最重要,在沒有那個能力之前,挑飯吃和要飯吃,其實效果都是一樣的,你說呢?”
“我胃不太好,所以必須得吃好的,殘羹冷炙,我咽不下去。”楊東強忍著周身疼痛,額頭上布滿了一層冷汗。
“最近你跟常寬綁在一起的事,我挺生氣,剛剛他們打了你一頓,讓我把氣消了不少,所以我才能耐著性子跟你重新談談。”朱勇順語罷,微微起身,麥森也十分有眼力見的拿過來了一個新的皮墩,同時點燃一支煙遞給了過來,朱勇順接過煙,吞吐著煙霧繼續道:“楊東,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現在打電話把常寬叫來,讓我跟他談談孝信酒廠的事,然後我讓你全須全尾的從這裏開,否則我現在轉身就走,剩下的事,你跟海風談!”
朱勇順語罷,另外一邊,同樣周身劇痛躺在地上的林天馳聞言,眼角猛地跳動了兩下,心中已經升起了一抹絕望,如今的三合公司,本來就已經名存實亡了,羅漢涉嫌殺人,在看守所蹲著,他和楊東又落到了朱勇順手裏,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孝信酒廠,我讓給你,你敢拿嗎?”楊東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沉默了半天,才抬頭向朱勇順問了一句。
朱勇順聽見楊東的一番話,微微眯起眼睛,同樣沉默了許久,才正色的看著楊東開口道:“這個江湖太深,以後的事情我看不透!但我想要的東西,拿了就不後悔!”
“把我手機拿來吧,我給常寬打電話!”楊東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麵無表情的給出了回答。
……
孝信酒廠,楊東的辦公室內。
鞏輝打發了張傲和騰翔、黃碩三人之後,就跟雷鋼坐在屋裏,輕聲交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