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廠房內,趙磊看見肖發伶舉槍射殺了自己這邊的一個青年,腦門瞬間冒汗,伸手就向後腰摸了過去,但是卻一把摸空,因為他剛剛在下車的時候,把隨身的仿五四扔在了薩博班車內。
“踏踏!”
肖發伶一槍過後,腳步沉穩的原地站定,身形穩健的轉過槍口,徑直指向了趙磊。
“我艸!”趙磊看見這一幕,一個箭步竄到門口,極為狼狽的在地上做了一個前滾翻。
“吭!”
槍聲再起,子彈打在牆壁和地麵上,濺出一片火花。
“哢噠!”
隨著肖發伶掰開私改獵的鉸鏈,兩枚彈殼應聲彈飛,他動作迅速的將兩發子彈壓進槍.膛,快步向曲慶楠走去。
“啊!啊!!別!別殺我!!”曲慶楠站在空曠的廠房裏,耳朵被槍聲震得嗡嗡直響,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求聲。
“跟我走!”肖發伶單手持槍指著趙磊離開的門口,拽著他的後衣領子,拖著他大步向另外一個出口走去。
“你是來救我的?你是閆海哲的人?”曲慶楠聽見這話,眼中瞬間閃過了一抹希冀。
“艸你媽!看這!”隨著一聲暴喝,大雙拎著一把仿五四,直接指向了肖發伶。
“砰砰砰!”
三聲槍響,再度於黑夜中泛起。
“吭!”
肖發伶手臂一轉,對著窗口那邊就悶了一槍,將大雙壓了回去。
“嗡嗡!”
與此同時,吳誌遠駕駛著捷達,粗暴的從一片荒地上竄了過來,卷著煙塵紮在了三米開外,貓腰推開了車門。
“上去!”肖發伶推了曲慶楠一把,隨**著私改獵,再度向遠處的視覺死角崩了一槍。
“發仔!走了!”吳誌遠喊話間,深踩離合將捷達掛擋,肖發伶聞言,也拽著車內的扶手,踩在了車門踏板上。
“嗡嗡!”
吳誌遠看見這一幕,沒等肖發伶徹底上車,就開始踩下油門加速向遠處逃遁。
“你媽了個B的!給我停下!”原本在遠處樹林當中拉屎的二雙聽見這邊的槍聲後,連褲子都沒提,就從一片草叢當中竄了出來,開始對著捷達瘋狂摟火。
“砰砰砰!”
“嘩啦!”
槍聲乍起,捷達的後車窗留下無數孔洞,隨即搖晃著消失在了夜幕當中,從肖發伶開第一槍,再到把曲慶楠劫走,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的事情,顯得異常突兀,也幹脆利落,直接用這種粗暴強硬的手段,生生把人劫走了。
“哥!哥!!”原本在車裏摳子彈的趙宗寶光著膀子跑到車下,拎著私改獵就嚎了一句。
“我沒事!沒事!”趙磊自從跑出廢棄廠房之後,就跳進了外麵的一個結冰的汙水坑裏,直到聽見喊話聲,才張嘴喊了一句。
“磊哥!人跑了!”大雙邁步跑到汙水坑邊上,伸手把趙磊拽了上來,繼續解釋道:“包闊被一槍打在胸口,人當場就沒了,我看了一下對方槍手登車的位置,地上有血,但不知道中槍的人是他還是曲慶楠。”
“哥,怎麼辦,追不追?”趙宗寶梗著脖子問道。
“算了!咱們想問的話,曲慶楠都已經招了,再硬整下去,也沒有意義,這地方已經暴露了,抓緊撤!”趙磊一想起剛剛肖發伶崩包闊的那一槍,仍舊感覺心有餘悸,思忖一瞬之後,當即決定放棄。
“哥,咱們審曲慶楠的這個地方,是劉景生特意給找的,但是咱們前腳剛到,對夥後腳就來人了,你不感覺這個事有點怪嗎?”趙宗寶跟在趙磊身邊,眯著眼睛問道。
“劉景生是咱們的人,問題不會出現在他身上。”趙磊也隨即沉默。
“你是說,楊東?”趙宗寶挑眉問道。
“不太像,今天晚上抓曲慶楠,楊東很賣力,而且咱們雙方又是一起來這邊的,這事如果跟他有關係的話,那麼他應該讓人在路上劫人,而不是等咱們這邊把消息審出來再動手!”趙磊邏輯性很強的搖了搖頭。
“那可真他媽怪了,來的人會是誰呢?”趙宗寶煩躁的掏出了煙盒。
“我之前聽見曲慶楠喊話,說對方是閆海哲的人!”大雙插了一句。
“媽的!如果那倆人真是閆海哲的人,咱們就麻煩了!”趙磊聽見這話,瞬間變得警惕起來:“把包闊的屍體處理一下,咱們馬上走,速度快!”
……
肖發伶和吳誌遠二人,將曲慶楠掠走之後,一路驅車,最終停在了市郊一處荒山內的養殖小區裏,這個養殖小區已經荒廢許久,但由於地勢偏僻,所以各種設施保存的還算完好。
“呼呼!”
一間缺了一塊玻璃的房間內,隨著吳誌遠將一個汽油桶裏澆過汽油的木柴點燃,火焰的光芒將房間照亮,灼熱的火焰也散發出了陣陣暖意,這個房間的牆角,還鋪著不少幹草,幹草上麵是兩個鋪開的紙殼箱子,根據旁邊地上的泡麵桶和空水瓶,還有牆上煙熏的痕跡來看,兩人在這裏生活,也已經也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