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常寬和老吳因為雙方的合作達成,所以心情都十分不錯,而人一旦心情好了,酒量也會水漲船高,所以眾人這一喝起來,就持續了兩個多小時,而楊東期間也被拽著喝了不少酒,光白酒就喝了三杯,啤酒更是沒數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鍾,酒局散去,楊東也一個人回到了蒙古包裏,而草原的夜晚,也沒有什麼娛樂項目,所以楊東洗了把臉,就準備睡覺了。
“鈴鈴鈴!”
楊東這邊剛一躺下,吳誌遠的電話也隨即打了過來。
“喂?”楊東迷迷瞪瞪的接通了電話。
“我這邊找到動手的機會了,奎五在一家洗浴裏麵洗澡,一會我直接裝成酒蒙子,找茬揍他一頓!”吳誌遠直言回應。
“行,這事你做主吧。”楊東點頭應聲。
“給我發一個你的定位,等我這邊的事辦妥,就過去找你!”
“好!”
楊東跟吳誌遠簡單聊了一句,隨後在微信上發了一個定位過去,很快就躺在被窩裏,沉沉睡去。
……
與此同時,隨著一台越野車在旅遊區停滯,四蛋也帶著四個人推門下車。
沒有任何現代設施的草原上,此刻漆黑一片,滿天閃爍的繁星猶如舉手可得,異常明亮。
“楊東的具體位置,你們弄清楚了嗎?”四蛋看著數百米外,宛若一堆小墳頭的蒙古包,向身邊的青年問道。
“最前麵的一排,紅頂的!”青年毫不猶豫的點頭。
“嘩啦!”
四蛋聞言,直接將手裏的一把私改獵上膛,向前方摸了過去:“留下一個開車的,其餘人跟我過去!”
夜色靜謐,戴著匪帽的四蛋一行四人,很快摸到了楊東所在的蒙古包外麵。
“就這間!”那名負責帶路的青年指著楊東的蒙古包示意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周邊的曠野:“怎麼辦?”
“想辦法進去,直接幹他,完事咱們就走!”四蛋回完青年的話,看向了身旁的兩個青年,用高棉話輕聲道:“豐海跟我進去,森達留在門外!”
語罷,四蛋看了一下蒙古包緊閉的木門,反手抽出後腰的軍刺,對著蒙古包的外牆就劃了一刀。
“撕拉!”
蒙古包外麵的苫布被挑開,露出了裏麵的毛氈,隨著四蛋手上發力,軍刺逐漸將毛氈刺透,開始輕輕的向下滑動起來。
“沙沙!”
軍刺劃破毛氈的聲音,開始在夜色中輕輕泛起,大約十五分鍾後,蒙古包已經被四蛋劃開了一道半米長的豁口。
“撕拉!”
隨著豐海將豁口撕開,苫布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呼呼!”
一股凜冽的寒風灌進屋內,四蛋也隨即端著手中的私改獵,順著那個豁口鑽進了蒙古包裏。
“踏踏!”
四蛋進門後,右手持槍,左手的手電也隨即向前一掃,在確認了床的位置之後,幾步竄上前去,槍口瞬間頂在了被子上。
“吭!”
一聲振聾發聵的槍響,霎時在蒙古包內泛起。
“刷!”
四蛋一槍過後,手電直接照向了中槍的位置,此時床上的被子已經被掏了一個碗口般的大洞,卻一點血跡沒有。
“嘩啦!”
一邊的豐海見狀,猛地掀開了被子,隨後兩人齊齊一愣。
在床上這張被子下麵,一個蕎麥皮的枕頭,已經被四蛋一槍掏出了碗口大的一個窟窿。
“哎!回頭!”
就在兩人詫異之際,一道聲音,忽然在他們身後泛起。
“刷!”
四蛋聽見聲音,本能回頭,但一陣強光手電的光芒,也隨即打在了他的臉上,於是本能抬起了手臂遮擋。
“踏踏!”
楊東趁著四台抬手的一瞬間,猛地竄上前去,手裏攥著一把水果刀,奔著四蛋的小腹猛地懟了上去。
“喬步!(住手)”豐海見楊東舉刀,嘴裏嘰裏咕嚕的喊了一句,隨後奔著楊東的手腕子就抓了過去。
“噗嗤!”
楊東攥著手電,看見豐海的動作,當即手腕一轉,一刀劃在了他的胳膊上。
“衛釀不落!(我殺了你)”豐海挨了這一下,瞪著眼珠子嚎了一句,也掏出了隨身的大卡簧,對著楊東的胸口就是一刀。
“踏踏!”
楊東側身躲開豐海的一刀,反手攥著他的肩膀,再度一刀懟了上去。
“噗嗤!”
刀鋒入體,楊東手裏拇指長的水果刀,瞬間紮進了豐海的肚子裏,但由於刀身上沒有血槽,所以他這一刀紮上去,再就沒拔出來。
“我艸你媽!”四蛋看見豐海中刀了,手裏的私改獵高高舉起,對著楊東的頭上就砸了一槍把子。
“嘭!”
楊東看見四蛋的動作,手臂高高舉起,硬抗住了這一下,隨後對著四蛋的胸口就蹬了一腳,將四蛋踹的連退了幾步。